零泪慌乱中腰身一扭,肩膀使了巧劲,抽离出缠缚,回转绕到了凤娘前面,抬步又要往外跑。可凤娘行动比她还快,不知怎地又追到她前面,抿嘴笑道,“本来陈大蜜斯也会两招啊,可惜,只是花拳绣腿”,小剑探出,抵上她的喉咙。
陈季常?她低头想想,顿悟地瞪他一眼,“哪怕是河东狮,也是个旺夫的河东狮。”
弘历刚要开口,零泪抢先道,“他是阿四,我的贴身保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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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笑几声,“那也得先嫁得出去才行――”还没说完,就被人猛地推下了马车。
凤娘冷哼了一声,向弘历与傅恒喊道,“两位还不肯束手就擒吗?”
俄然,零泪半翻开车帘,探出脑袋,“你们俩偷偷摸摸说甚么呢?不是说我好话吧?”
“这位女人谈笑了”,女掌柜从前面掀帘走了出来,微微对世人笑道,“‘三寸’乃是‘蛇打三寸’之意,因家父年青时曾是捕蛇人。”见到熟谙的傅恒,不由上前一施礼,后又多送了一眼在弘历的身上。
这时,零泪身轻如燕地侧身躲开,远远跳出战圈,留下弘历一人当过街老鼠。
她视而不见,端起茶碗持续喝,只是右腿却偷偷挪动,冷不丁狠狠踩上弘历的脚,他疼得立即跳起,她顺势就把手上的茶泼向了凤娘,“哎哟哎哟,你这混小子,如何一惊一乍的”,佯装骂了他几句,又赶快向凤娘报歉,“真是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快出来换一件吧。”
他顿时傻眼,采花?他向来都是被花团锦簇的,好不好!
“天下女子皆姐妹嘛”,她笑道。
零泪朝她暴露甜笑道,“姐姐真是好人,还不知如何称呼姐姐啊?”
俄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呼,“有人偷看掌柜的换衣服――”顿时,院里冲出去六七小我把他俩团团围住了。
“这家‘三寸药行’在京中虽开的时候不长,倒是整条街上红利最高的,可见老板非常擅于运营”,身后传来傅恒的声音,她转头奇特道,“为甚么叫‘三寸’呢?是因为掌柜的是三寸弓足?”
“嗯?”傅恒一时没明白他的意义。
傅恒苦笑不语。弘历倒是扬起都雅的剑眉,奇特道,“你是不是中邪啦?我得找萨满徒弟来给你瞧瞧了。”
“不要――”,弘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脱手,吓得从速也丢下兵器。
城西杏林街上,药铺医馆林立,一辆华盖马车停在了街尾一家挂着“三寸”长幡的铺子前,店家见车就知是大主户上门了,当即迎了出去,又见车上走下一名身着富丽裙衫的女人,殷勤道,“蜜斯是要买药吗?我们这里各种药材俱全,蜜斯内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