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将从李悔手里拿过的碗放到水缸上放着的木盆里，说完话后朝李悔微微颔了点头，就要从他面前颠末出厨房去，倒是被李悔叫住。
李悔捧着瓷碗，倒是迟迟没有拿起汤勺，还是盯着司季夏的背影，问：“阿季小兄弟不吃些吗？”
“可你的母亲毕竟是有了婚约的人，对方是你们南蜀国的羿王爷，可你母亲不想嫁，终是挑选丢弃所具有的统统与燕苏私奔。”
李悔只专注着吃他碗里的小米粥，没有发明司季夏不知何时停下了手上的行动，正转过身定定看着他。
“那一日的她，已然被爱恨逼疯，再也听不进燕苏的一句解释，只想着要他死，要他陪她一起死，她已是……爱到了绝望，绝望成疯。”
“平淡小粥，大人如果不嫌弃，鄙人可给大人盛一碗。”司季夏的语气还是平平平淡。
李悔双手颤巍巍地接过，只听司季夏道：“大人稍等。”
司季夏没有理睬那一锅正咕咚咕咚鼓泡的骨头汤，而后走到了李悔面前来，接过他已经吃得干清干净的碗，在见到那碗里竟是一粒小米都未剩下时，司季夏的眼眸微微一动，只听他客气道：“大人面色不佳，还是早些归去歇歇为好，内人怕是将近醒来，鄙人不便送大人回竹林别院，鄙人替大人把大人的侍从找来。”
司季夏停下脚步，李悔的手没有碰到司季夏，在司季夏停下脚步的那一刹时赶紧缩回了手。
“厥后，他们回到了北霜国来，再然后，你的母亲便怀了你。”
李悔也不再强求，只将双手从椅把上拿下，交握在身前，垂垂握紧，看着垂在司季夏身前的墨玉佩，悠悠缓缓道：“这块墨玉佩，是你的生身母亲的，你的母亲，姓段，名婉莹，是南蜀国东陵侯府的嫡长女。”
这就够了，这就充足了。
只见李悔一瞬不瞬地看着司季夏，严峻不安道：“李某……李某可否再瞧一瞧阿季小兄弟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墨玉佩？”
李悔有不解，随之只见司季夏拿了一只汤勺来给他，亲手搁到他的碗里，弥补道：“倒是忘了汤勺了。”
司季夏浑身一震，却又忽听得李悔暖和含笑道：“阿季小兄弟还是坐下吧，你这般站着，李某可有些说不出来了。”
司季夏这才渐渐直起家，走到桌边，拉过一张长凳，与李悔间隔不远也不近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