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这才渐渐直起家,走到桌边,拉过一张长凳,与李悔间隔不远也不近地坐着。
司季夏神采安静,李悔却严峻地手内心都沁出了薄汗,将椅把抓得紧紧的,声音微颤着再次问道:“可否?”
李悔却颇显冲动,“那李某便先多谢阿季小兄弟了,多谢。”
“二十一年前,北霜国有过一次大动乱,丞相李放欲谋朝篡位,这个事情,李某想,阿季小兄弟就算不清楚也当是传闻过的,而燕苏,恰是这个丞相李放的门客,然后呢,想来阿季小兄弟也能想获得产生了甚么,连丞相李放都被杀了,更何况一个小小门客?”
这就够了,这就充足了。
“那一日的她,已然被爱恨逼疯,再也听不进燕苏的一句解释,只想着要他死,要他陪她一起死,她已是……爱到了绝望,绝望成疯。”
待到司季夏清算完了,李悔也恰好吃完了,灶台上另一口锅子正腾腾腾地往上冲冒着水气,炖的是一锅骨头花生汤。
司季夏的手俄然间颤抖得有些短长,“鄙人从南蜀国来到云城,只是为了这一件事罢了,大人如果晓得,还请大人相告之。”
“她是对燕苏爱之入骨,以是恨之入骨。”
司季夏没有动。
司季夏坐在一旁听着,也将手垂垂握紧。
司季夏身材微僵,少顷才缓缓回身面对着李悔站着,倒是安静地看着他。
锅里的小米粥煮的颇多,依冬暖故的常日里的食量来看,这一锅小米粥她必定吃不完,而司季夏不成能不晓得冬暖故的食量,他仿佛就是特地多煮了些似的。
“阿季小兄弟,稍等一等!”像是极其不舍司季夏分开似的,李悔的语气听起来非常孔殷,竟还是想要抬手抓住他的手腕。
司季夏将长柄勺子搁在锅里,走到一旁的橱柜前拿出了一只碗壁上点画着荷花的白瓷碗,舀了大半碗小米粥后走到了李悔面前来,将其递给李悔。
李悔双手颤巍巍地接过,只听司季夏道:“大人稍等。”
司季夏浑身一震,却又忽听得李悔暖和含笑道:“阿季小兄弟还是坐下吧,你这般站着,李某可有些说不出来了。”
“可你的母亲毕竟是有了婚约的人,对方是你们南蜀国的羿王爷,可你母亲不想嫁,终是挑选丢弃所具有的统统与燕苏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