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拂你个死小子不是人!”冰刃从水里蹦出来,怒冲冲地大吼,只差点就提剑上前又和白拂大打一场。
俄然间,院子月门别传来阵阵鸟鸣声,只见白拂眸光微沉,稍有游移后拨响了臂弯里的瑶琴。
“就是老子要在你这儿蹲几天,躲风头,风头过了就走,你小子呢,也不消特地接待老子,老子自便就行。”冰刃抬起手,摆了摆,“客气的话也不消说了,想练手时尽管来找老子就是,老子尽管作陪,就当作住堆栈付的银两了。”
白拂轻拨着琴弦的手几不成见地微微一颤,随之停了下来,不再操琴。
“……”白拂非常无法,“想来这般厚颜无耻的话,天下间也只要冰刃兄说得出口了。”
冰刃从水下突地蹦出脑袋来,怒声而吼:“你说老子睡了谁!?”
这是……
“白某并未承诺让冰刃兄在白某这儿落脚。”冰刃安静的面色终是微微有变,眼角跳了跳,道,“何况白某与冰刃兄并非熟谙,冰刃兄这般不请自来,有失礼礼。”
“……”无言的已不但仅是白拂一人,便是司季夏,听着冰刃这一番叨叨下来,也替白拂感觉无言以对。
冰刃重重地哼了一声,提力就要从水中起来。
白拂正要伸手拿过黑衣人手内心的纸张,却有一只手快他一步将黑衣人手里的那一沓纸抄到了手里,让白拂抓了个空。
“这都打过两回架了,所谓一复生两回熟,不熟也算熟了,老子说熟就是熟了啊,我们江湖后代不拘末节,你就别甚么仪礼不仪礼的了,我一介江湖草泽不能了解。”冰刃用手心撸了脸下水,又拍了拍本身的耳朵,用非常嫌弃的口气道,“再说了,老子只是在你这落个脚罢了,又不会幸亏你甚么,你如果说不可,你就不是人,哦不,你就不是男人。”
“罢,也算与冰刃兄了解一场了,既是冰刃兄有求,白某怎有不该之理。”
可也就在这时,白拂竟又俄然拨弦操琴,琴声吃紧,压得冰刃狠狠落回了水里,然这回他不是立在那朵半开的菡萏顶端操琴,而是边抚边退回了阁楼前空位上,待得他的双脚在地上站稳,他才停手,按住琴弦,让琴声戛但是止。
“行了行了行了!你赢了就你赢了!说这么多屁话还不就是让老子承认你赢了,老子又不是你,非要装个面子。”冰刃烦躁地摆摆手,又是激起一阵水声,还是凶煞煞地瞪着白拂,“行了啊,老子这番已经认输了,你如果再操琴不让老子起来,你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