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称呼只是一件简朴的事情,可又是心中有着如何设法的人如何也变不了如此简朴的一个称呼?
这一次,若非她主动让他把这个名为冬暖故的娇弱女子交给她庇护,并且在他面前赌咒绝对会让他在京中的事情安定以后见到一个个安然无恙的冬暖故,以她的命及全部夜阁的命来赌咒,他才肯再一次信赖她。
半夜沉默,冬暖故便没有再说话。
冬暖故的目光俄然将目光定格在了半夜身上,再一次将她打量一遍,并且极其当真。
她身为堂堂夜阁阁主,倒是如许放下颜面来求一个男人,求着替他庇护好他的女人,只要一个启事。
半夜说着,又是轻呷了一口杯中的花雕,入口的味道还是是苦涩的,明显是温纯温和的酒,明显就是一向以来她喜好饮的酒,现在的味道倒是苦涩的,就如同她心中的味道一样。
冬暖故的话音才落,半夜的身子便猛的一颤,微僵,那处变不惊的面上揉进了一抹震惊,她底子就来不及埋没面上的这震惊的神采,冬暖故便已将她的反应紧紧捕获。
“女人……真的很聪明。”半夜怔了怔后,竟是没有任何粉饰,反是微浅笑了笑,那浅浅的笑容里,还是带着淡淡的哀伤,“从无人看破过我的身份,便是我最得力的部下,也未曾。”
“还是……”冬暖故的目光仿佛要将半夜眸子深处藏着的统统设法看破,声音微沉,“半夜女人?”
因为,她想真正地与她正面打仗一番,她想要晓得,他为何……会视她比他本身的性命还要首要,她想晓得究竟是如何的女人值得他连命都不要。
半夜笑得嘴角上扬了些,带着较着的自嘲,“若他已看破了我的身份,女人以为他还会让我来庇护女人吗?”
便是连阿谁他,与她了解了八年的阿谁他,都未曾发明她的奥妙。
“外子也未曾么?”冬暖故反问。
看罢半夜的眉眼,冬暖故不由自主地再看一眼“他”的双耳,看过“他”的耳垂,在就要收回目光时,冬暖故的瞳眸微微一睁,随即心中有了一股笃定。
冬暖故将另一只酒盏拿在手里,却只是捧在手里,并未急着喝,面上眸中从始至终都不见一丝惊奇之色,只听平和道:“暖故已嫁做人妇,阁主再称暖故一声‘女人’似有些不当,阁主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