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听出来了，心慌了，用最轻柔的语气安抚着她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阿暖不要担忧不要怕，一点都不疼了。”
“安然。”在司季夏将簪子放到枕边后重新看向冬暖故时，冬暖故抬起紧握成拳贴放在身侧的双手，端住司季夏的双颊，浅柔道，“我想看你笑。”
这一次与以往的每一次都相反着，冬暖故的脸颊是冰冷的，而司季夏的手则是温热的，那贴在他掌心的冰冷温度令他的手蓦地一僵，半晌后他用拇指指腹悄悄摩挲着冬暖故的眉眼，行动迟缓的，轻柔的。
窗外的晨光灰白，透过窗棱映到冬暖故面上是白晕的昏黄，她的下眼睑积着些青灰，却毫不影响她成为司季夏眼中最美的景。
“不疼。”司季夏的声音有些颤抖，并未拂开冬暖故的手，也没有从她身边逃开，而是将唇定格在她的锁骨上答复着她的题目。
而司季夏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声音便戛但是止了。
冬暖故的心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用力地点了点头，抓着司季夏右肩的手来回抚着，仿佛如许能让她的心没那么难过，半晌，才听她道：“安然，我要做你的老婆，真正的老婆。”
沉寂少顷，冬暖故竟是渐渐抚动抓在司季夏右肩上的手，用指腹一一抚过那钉在他肩胛内的钢铆钉，她的指腹每挪动一次，司季夏的身子就如被锋针蛰到一次，冬暖故的心也就疼一次。
“阿暖。”司季夏这一吻很轻也很短，他的唇分开冬暖故眉心的同时是轻捧着她的脸，将目光重新专注在她脸上，语气带着轻微的颤抖道，“我要你，能够吗？”
“疼么？”不问司季夏他的右肩是为何要钉上这些钢铆钉，也不问这些钢铆钉是有何用处，冬暖故想晓得的只要这些钢铆钉会不会折磨他。
没有获得冬暖故的回应，这一回司季夏不是惭愧地离得她远远的，反是更靠近她一分，目光炽热灼灼，手更颤抖了些，竟是又问了一次，“阿暖，能够吗？”
实在，喜好看对方笑的又岂止是冬暖故一人，司季夏亦是如此，常常看到冬暖故笑，他都会感觉心跳加快，现在也不例外。
谁知冬暖故悄悄吻了他的右肩背后将手覆在了他紧抓着本身右肩的左手背上，行动很轻，却震得司季夏没法转动。
因着这一回身，司季夏将本身的右边身子枕在了下边，只见他抬起有些微轻颤的左手，将掌心悄悄贴到了冬暖故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