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

眼馋了好久的肉终究要吃上了,却被人俄然打断,这滋味,恐怕是个男人都不好受吧。

半月没见,这陆讎下巴上生起了一层又短又硬的胡茬,他眼泡很大,脸上油光满面,看上去像是好久没梳洗,想来利州那边的事,当真毒手地很。

前几天传返来的动静,贺连山身后,利州那边产生不小的乱子,姜之齐当时就心凉了。现在内忧内乱,看来老天爷都没想让他活,谁知一夜之直接连传来好动静。

“苏将军,末将陆讎,是三爷派来的。”

“哼。”苏人玉冷哼一声,道:“公然不出三爷所料,将我拒之门外。你能来这儿,想来是要脱手了?”

苏妫和姜之齐一听这话,齐声惊道:

因为有金子银子兄妹在,六幺整天变花腔儿地做好吃的,今儿个炸了桂花团子,是将肉剁成馅儿,然后和上桂花、面,放进油锅里炸成金黄色便可出锅,吃的时候沾点蜂蜜,又香又脆。

苏人玉笑着将陆讎拉进屋,他转头叮嘱六幺,千万将金子看紧了,莫要让他乱跑。

姜之齐忙撑着椅子忙站了起来,谁知被长袍的下摆绊住脚,整小我给跌倒在地。他忙不迭地站起来,扶起给他见礼的陆讎,急道:“别虚头巴脑的施礼了,快说到底如何了!”

陆讎一抹嘴,揉着心口长长地出了口气,他抹了把嘴,笑着打趣道:“如何,金银兄妹不好带吧。”

贺连山手握重兵,坐镇利州,加上女儿是太子妃,半子是将来皇上,更加滋长此人放肆气势。利州牧及各县县官无不毕恭毕敬地奉侍阿谀,贺连山在利州跟土天子没甚么两样。久而久之,谎言四起,说他不竭招兵买马,也是想当一回真天子。贺连山大怒,彻查漫衍谎言,坑杀了很多无辜之人。固然临时将谎言压了下去,可惹得大家敢怒不敢言。

天不作美,太子姜勉之在与三王爷相斗中被废,至今都未复立。贺连山深恨姜之齐,这些年给姜勉之出了很多主张,包含当年在西州半路上刺杀姜之齐,也包含此番派细作烧了姜之齐的粮草。贺连山坚信,只要除了姜之齐,半子必定能顺顺铛铛登上天子宝座,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国丈了。现在姜之齐兵、粮皆垂危,不得不派人来利州求他,他如果承诺了,岂不给这小子翻身的机遇?

辛左闻声姜之齐这般说,哈哈大笑,他忙摆摆手,猛咳嗽了几声,道:“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只见他看向黑漆漆的外头,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之色,却朗声笑道:“宦途走不得,就是命罢了,三爷莫要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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