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提了。”苏人玉扶着额,一脸的嫌弃样,俄然叹道:“我现在真是心疼我mm,俩孩子一个病歪歪的,一个还皮的要命。”

谁知金子闻声这话,啪地一声将筷子掼到石桌上,他瞪着大眼睛,小脸气的粉嘟嘟的,跑到苏人玉跟前一脚接一脚地踢娘舅的腿,边踢还边嚷道:“你又骗我,前天说明天走,明天说明天走,现在又申明天。不可,我现在就要找娘!”

“苏将军,末将陆讎,是三爷派来的。”

花厅

因为有金子银子兄妹在,六幺整天变花腔儿地做好吃的,今儿个炸了桂花团子,是将肉剁成馅儿,然后和上桂花、面,放进油锅里炸成金黄色便可出锅,吃的时候沾点蜂蜜,又香又脆。

苏人玉笑着将陆讎拉进屋,他转头叮嘱六幺,千万将金子看紧了,莫要让他乱跑。

天不作美,太子姜勉之在与三王爷相斗中被废,至今都未复立。贺连山深恨姜之齐,这些年给姜勉之出了很多主张,包含当年在西州半路上刺杀姜之齐,也包含此番派细作烧了姜之齐的粮草。贺连山坚信,只要除了姜之齐,半子必定能顺顺铛铛登上天子宝座,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国丈了。现在姜之齐兵、粮皆垂危,不得不派人来利州求他,他如果承诺了,岂不给这小子翻身的机遇?

瞧他这般神采,说不在乎,谁信?

“嘿!你还敢顶撞。”苏人玉将剑鞘高高地举起,可就在此时,门别传来一阵短促的拍门声。

陆讎笑着摇点头,问道:“如何,贺连山这边有甚么动静?”

“大哥,我,”姜之齐有些哽咽,此时现在,他真不知如何说话,当年他只不过想操纵辛左这般人才来奉迎天子,谁知扳连了人家。一番虚情冒充,却换的多年后仗义相帮,可叹,可敬!

天阴沉沉的,仿佛要酝酿一场大雨,外边还倒罢了,屋子里就跟冰窖似得,冻得人直颤抖抖。

“左等右等,终究把你小子等来了。”

“娘教过我,君子重诺,承诺别人的事必须做到。”金子有些怕人玉,今后退了些,扬着下巴道:“娘舅你说话不算数,是小人!”

提起李音,辛左眼中的宠溺更深了,他昂首看向苏妫,目光仍如畴昔那般坦直无邪念,轻笑道:“阿音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她说畴昔夫人非常体贴她,本来想和我一起来回塔县看你,可被孩子绊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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