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惊变(上)[第2页/共4页]

这些年来,大晋中枢战乱不休,前后有八王起兵争夺朝廷大权。兵连祸结之下,被杀死的宗王也有好几位。但那是宗室内哄,归根结底,是司马家属的自家亲戚互殴啊!何曾见过以重号出镇处所的亲王被戋戋一个小军官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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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间隔玄武池很近的原因,缧绁内非常cháo湿,墙壁上到处都疯长着厚厚的青苔,约莫三成空中泛着脚踝深的积水,垫在其他空中的草席多数已经沤烂了,黑黝黝的还稠浊着别的甚么,披发着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幸亏牢房里搁置着几只粗制的案几,陆遥便盘膝在案几上临时容身。

鸣鹤堂里灯火透明,数十名官吏屏声静气地垂手侍立在堂下,等候着执掌邺城军政大权的车骑将军新蔡王做出定夺。

周良等人共同倒也默契,口中吹嘘不断,声音越来越轻。

“刘琨?”司马腾俄然抬开端。

司马腾非是傻子,若在平时,只怕也感觉这般差劲的吹嘘恶心的很。但被丁渺痛打以后,实在感受jīng力不济,脑力也显得有些痴钝起来。又或许是刚才服下的安神药剂起了感化,他对劲地听着这些话,头颅渐渐地低下,竟然打起了打盹。

陆遥在多量jīng锐甲士的看押之下,被投入到城堡内一所防备森严的缧绁里。这缧绁是半地下的设置,由一条狭小的走廊斜斜通下方,通过一扇包着铁叶的厚重木门,约莫走五十步才到。缧绁三面都以庞大条石包裹,靠近走廊的一面是粗若手指的铁栅。走廊里点着两盏暗淡的油灯,别的便无光源。

司马瑜连连点头:“殿下您是宗室贵胄,军略足以压抑匈奴,治政又深得有为而无不为的真谛……您是大晋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那刘琨不过一喽啰罢了,何足道哉!”

最后被扔进牢里的是五花大绑着的丁渺。看丁渺的模样,明显是遭人狠狠鞭挞了一顿,口鼻俱都溢血,半边脸肿作猪头也似,衣衫尽碎,身上充满了横七竖八的鞭痕。虽如此,他的jīng神倒如既往般健旺,一进牢里就破口痛骂,骂了几句又咳吐一声,喷出两颗被打落的牙齿来。

“刘琨那厮不过是个浮华巧佞之徒,到并州仅仅数月,幸运打了一场败仗罢了!孤在并州对峙了七年!这七年里若没有孤,匈奴人早就扫平北疆了!”司马腾挥臂敲打着榻沿,竭力叫唤着,状似癫狂:“孤是车骑将军!是新蔡王!孤奉告你们,孤比那刘琨强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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