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惊变(上)[第1页/共4页]

“刘琨?”司马腾俄然抬开端。

石鲜则道:“那刘琨小胜匈奴,实在全赖拓跋鲜卑之力。昔rì与拓跋鲜卑会盟的,还不是新蔡王您么?刘琨只不过是因人成事罢了!没有您的深远绸缪,哪来现在的并州安宁局势!”

“刘琨那厮不过是个浮华巧佞之徒,到并州仅仅数月,幸运打了一场败仗罢了!孤在并州对峙了七年!这七年里若没有孤,匈奴人早就扫平北疆了!”司马腾挥臂敲打着榻沿,竭力叫唤着,状似癫狂:“孤是车骑将军!是新蔡王!孤奉告你们,孤比那刘琨强十倍!百倍!”

周良苦着脸给司马瑜和石鲜甩了两个眼sè,那两人却纹丝不动。因而他只得又道:“与殿下的万金之躯比拟,这些并州使者仿佛蝼蚁,杀之易如反掌。只是……他们毕竟是并州刺史刘琨的使者。”

周良回声道:“是是,他们是刘琨的使者……刘琨雄踞晋阳,麾下jīng兵数万、虎将如云,数月前力挫匈奴十万之众,东海王倚之若北疆长城……”眼看司马腾面sè一变,他赶紧口风一转:“晋阳虽强,论气力却远不如邺城,刘琨想必也深知之,不然不会遣使觐见于您。只不过那些使者粗鄙无知才冲犯了殿下,以殿下之神明天纵,若能稍许宽宥那些使者的罪过,想必能使刘琨戴德戴德。”

“医官!医官!”周良等人俱都大惊失sè,赶紧唤了医官入来重新施药,又煎了一副安神的汤剂给司马腾服下,过了好久才将他安设得舒坦了。

或许是因为间隔玄武池很近的原因,缧绁内非常cháo湿,墙壁上到处都疯长着厚厚的青苔,约莫三成空中泛着脚踝深的积水,垫在其他空中的草席多数已经沤烂了,黑黝黝的还稠浊着别的甚么,披发着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幸亏牢房里搁置着几只粗制的案几,陆遥便盘膝在案几上临时容身。

最后被扔进牢里的是五花大绑着的丁渺。看丁渺的模样,明显是遭人狠狠鞭挞了一顿,口鼻俱都溢血,半边脸肿作猪头也似,衣衫尽碎,身上充满了横七竖八的鞭痕。虽如此,他的jīng神倒如既往般健旺,一进牢里就破口痛骂,骂了几句又咳吐一声,喷出两颗被打落的牙齿来。

陆遥狠狠地盯着沈劲看看,他下认识地按压着掌骨,收回噼噼啪啪地声音,尽力对本身说:宣泄气愤于事无补,还是好好商讨接下去的应对战略吧。可激烈的情感一次次地打断他沉着思虑的诡计,使得他的确要堕入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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