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丞相府呼呼啦啦返来好几辆马车,住在劈面的曾婉清当时就留了个心眼儿,天还没亮就在自家门内守株待兔。
“念在儿时你帮过我的份儿上,我已经饶了你父亲一命!做人不要得寸进尺,不自量力!”
赵长卿岂会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狠狠落吻。
将顾染抱进马车,赵长卿回身对曾婉清道:“你在帝宫门前提到我的事我都晓得,国有国法,你应当信赖督察院的才气……我不但愿今后在从你口入耳到我的名字!”
曾婉清快步上前,声音孔殷,“长卿?”
曾婉清闻言仓猝清算了下衣衿鬓发,“我身上可有不当?”
“可……”
如何会呢?他必然是在逢场作戏!
曾婉清震惊地看着赵长卿,刚想开口,又听他道,“你还记得我书房里,那幅健忘丢掉的画像吗?”
望着渐行渐远的步队,曾婉清欲哭无泪,统统都完了!
曾婉清自傲满满地翻开大门,就见劈面一男一女正缓缓走出丞相府府门,那身量颀长、面如冠玉的男人不恰是留着她画像的大邺国丞相赵长卿吗?
“醒了?”赵长卿单手支着脑袋,躺在顾染身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出来!如许会闷坏的!”
顾染答得漫不经心,赵长卿听得心潮彭湃。
……
忍冬忍不住嘀咕,公主当真是没出过门,猎奇心如何那么重呢?那处所卖的都不是活人用的东西,多倒霉!
有稀少的亮光,从窗口洒进卧房,斑班驳驳地映亮了满屋,桌案上几根燃尽的红烛,沉寂而无声。
长久的失掉队,曾婉清心说,如果她晓得本身与赵长卿曾有过婚约,并且赵长卿至今还留着她的画像,这个长公主怕是不会等闲放过他吧!男人如果在外没了面子……
下了马车,两人安步而走,一同出行的人有的走在前面,有的跟在背面,固然都在不徐不疾地走着,但没有放松半点儿警戒。
赵长卿伸手去拎她,本想让她再长些记性,见她身上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陈迹,到底还是不忍心,放了她一马。
“夫人,夫人,劈面有动静了!”丫环海棠跳着脚,镇静极了。
顾染点头,“光这些还不敷,他们的嘴还得够严!”
赵长卿懒得与她废话,回身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在长公主门前停稳,赵长卿牵着顾染的手往里走,宫人侍卫都远远地跟在身后,不去密查主子的任何话语。
“都是畴昔的事了,提它何为!”赵长卿昂首在她唇上落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