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长公主门前停稳,赵长卿牵着顾染的手往里走,宫人侍卫都远远地跟在身后,不去密查主子的任何话语。
“十几年没见的故交罢了!”
曾婉清自傲满满地翻开大门,就见劈面一男一女正缓缓走出丞相府府门,那身量颀长、面如冠玉的男人不恰是留着她画像的大邺国丞相赵长卿吗?
赵长卿岂会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狠狠落吻。
曾婉清泫然欲泣,声音哽咽,“长卿……我们儿时……”
“起来,长公主府已经完工了,为夫带你去看看!”
“念在儿时你帮过我的份儿上,我已经饶了你父亲一命!做人不要得寸进尺,不自量力!”
曾婉清快步上前,声音孔殷,“长卿?”
她抿着唇不再言语,认当真真地四周察看。
赵长卿伸手去拎她,本想让她再长些记性,见她身上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陈迹,到底还是不忍心,放了她一马。
“可……”
顾染见时候还早,而他也鲜少得空如许陪着本身,来这里这么久,她固然比来总往外跑但都是在忙开店的事,几次颠末大街,都没有好好逛过。
……
她自以为打扮得非常精美,连脸上的妆都是试了几次才肯定下来的。
略作思考,顾染幽幽启唇,“本来她就是阿谁与你曾有过婚约,却因嫌贫爱富与你划清边界的曾家女啊?”
地下的那些设想,较着更用心机,赵长卿忍不住问:“阿染,你到底想做甚么?”
院子里,太阳高照。
顾染挽着赵长卿的胳膊小声道,“地上的修建都还好说,特别是地下的那些密室,必然不能出不对!”
望着渐行渐远的步队,曾婉清欲哭无泪,统统都完了!
赵长卿倒是没那么多避讳,她若情愿,阴曹地府,刀山火海他都情愿陪她闯,何况戋戋一个纸扎店!
他指尖轻点她的眉心,嗓音撩人,“看来都记取呢?下次还敢不敢再喝酒了?嗯?”
赵长卿憋笑,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先用早膳,传闻常春和凉七都好得差未几了,一会儿将他们一并带走!”
走了一间又一间的店铺,米粮店,金饰胭脂店,绸缎庄,医馆……就连纸扎店都要出来看看。
“醒了?”赵长卿单手支着脑袋,躺在顾染身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已经不是十一二岁的孩子了,是人是鬼,谁安的甚么心机,他一眼就看得透!
“长……”
顾染答得漫不经心,赵长卿听得心潮彭湃。
如何会呢?他必然是在逢场作戏!
长久的失掉队,曾婉清心说,如果她晓得本身与赵长卿曾有过婚约,并且赵长卿至今还留着她的画像,这个长公主怕是不会等闲放过他吧!男人如果在外没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