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儿,这天下最体味他的是为师,可普天之下他最亲的非妻非子,而是你不是吗?”玉言天又道,那洞察统统的眼眸就那样悄悄的望着风独影。

风独影点头,然后转头表示杜康去筹办。

玉言天没有作声,心中却知她说的是真相。

玉言天听着只是冷静饮了一口酒。

窗外的院中有一株梅树,是白梅,乌黑的花瓣在风中摇摆,就仿佛是雪花于半空飞舞。

玉言天看着风独影,“当初为着你们兄妹的交谊,为着你们八人的天下,你乃至不吝……”他蓦地顿住,然后长长感喟,“凤凰儿,最重八人交谊的是你,可最后狠心让八人分离的也是你。”

玉言天报以感喟。

玉言天拾起一朵坠落桌面的梅花,轻声念叨:“常棣之华,鄂不炜炜。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注○3]

“有很多事,都是当年想不到的。”风独影悄悄的道,微垂的眉眼间笼着淡淡的倦怠。

风独影怔怔看着玉言天,张口,却又闭上。

“北伐返来,朝臣们的弹劾已是一个警示,我们八人都清楚的晓得,但是谁也舍不得。久罗的血祸毫不能再有,以是只要我来做。我救下久遥,返来帝都,不过两个成果,一是大哥斩了我与久遥,二是年老将我削爵罢官放逐边地,皆能停歇百官之怨。”风独影微微仰首,长眉扬起,自有一种决然无悔的冷峻。

公然如此。玉言天忍不住感喟出声,“以是你要嫁一个久罗遗人,还要用心泄漏动静。”

风府的书房里,风独影坐在书桌前,手中捧着一卷书,可目光却怔怔望着窗外入迷。

风独影心底一沉,虽明显晓得只是一个假定,可心头却庞大非常。

玉言天点点头,然后又摇点头,“当然因为他是老迈,更首要的是因为他这小我。”

不一会儿,杜康便领着几名仆人搬来了桌椅、屏风,椅上都铺着厚厚的垫子,屏风围在树下挡着风口,然后又一名婢女端来了温好的酒。

“凤凰儿,只要你带回的不是久罗遗人,本日之成果本可制止,可你偏要……”玉言天说到一半却俄然止声,看着低头把玩着酒杯的爱徒,点头轻叹一声,没再说了。

玉言天抬头看着一树梅花,道:“凤凰儿,陪为师在这树下赏梅喝酒如何?”

玉言天昂首,看着满树雪梅里那轻巧翩飞的一抹翠绿,唇边暴露一抹淡如浮云的浅笑,看那青鸟飞落在风独影的肩头亦没有诧异,只是伸臂抬手,那青鸟歪头望了他一眼,然后展翅飞起,落在他的手掌上,喳喳啼鸣之余还悄悄扇动羽翅,那姿势显得极是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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