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甚么?”姚瑗厉声喝道。
“臣……领罪。”现在厉刚已是神飞魂散。
“厉都副?”南宫秀抬手按在他的肩上,便如千斤重铁压下。
大怒中蓦地听得久遥轻唤,这一声入耳,顿如甘霖洒落,缓了心头火气,风独影转头看久遥一眼,再看了看地上的兵士,半晌后唤道:“校尉安在?”
“厉翼,你百死不敷赎罪!”风独影气得浑身颤栗,转头满面寒霜地盯着厉刚,“若天下之父皆若你厉刚,这天下必复祸世!”
“厉都副也牵涉此中,以是须与众犯同处。”南宫秀斯文又和蔼地看着姚瑗,“至于这事情吗,我能够给姚大人说说。”他一边说话,一边放开了搭在厉刚肩上的手,厉刚顿时趴倒在地直喘粗气。
“奏禀主上?你的奏章能送到主上面前吗?”厉刚又是一声嘲笑,也在这时,门口处的百姓俄然骚动了,然后一阵齐扎的脚步声传来,伴跟着一丝金戈之声。
“是如许的……”南宫秀一边悄悄地弹拍动手掌,似在弹拍灰尘,一边轻声慢语的将事情的颠末说了一遍。
姚瑗一听完,大怒地看向地上的厉翼,“好你个厉公子!常日你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也就罢了,现在你竟然是胆小包天敢私调兵士!只此一事便可定你极刑!”
南宫秀倒是笑眯眯的,“姚大人,这里有件案子急需你来审理,仓促之下只能无礼了。”
“是!”校尉保得性命顿松了口气。
这位老夫才一说完,人群里又有人上前状告厉翼,告他纵仆行凶,将他的儿子生生打死……不过半晌工夫,厉翼便已数条性命在身。
厉刚神魂略略归位,赶快为儿子讨情,“主上,还求主上宽恕,他统统的罪恶都是因罪臣而起,还求主上看在岳丈杨大人曾为主上效力尽忠的份上饶他一条小命,我厉家就这一根独苗,请主上开恩。”
“这会你倒有自知之了然。”风独影嘲笑一声。
“求主上饶小儿一命。”厉刚叩首。
厉刚手中刀掉在地上,“她是谁?”
“你!”姚瑗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臣徕城府尹姚瑗拜见主上,拜见清徽君!臣不识王驾,有失礼节,还请主上恕罪!”姚瑗回神,赶快当头拜倒。
“哈哈……”厉刚嘲笑,“撤职充边――你姚府尹还没这个权力!”
这刻那被扛着来的男人才是能出声了,一边清算着官袍,一边气愤地冲着扛他的南宫秀叫道:“你这可爱的贼子,为何挟制本官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