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父亲,原是女儿做事不全面,怨不得父亲惩罚。”长安从速接口道。
故而,宿世此生里,长安都未曾见过柳晏有甚么知己老友。印象中,祖父老是高高在上又孤傲孤单的。与其说他是柳家的掌家人,不如说他是支撑柳家独一的梁柱。只要柳晏在,柳家的人就能安安稳稳地糊口,不愁风不愁雨……起码宿世的长安是这么想的。
长安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玉芽说的是莫孤山相赠的那串豆子。昨日出门时,确是让玉芽帮着挂在了腰间,想是灯会之上被挤掉了。
“为父本来也这么感觉的,本想着你才七岁,懂些甚么?总还是该高欢畅兴地玩几年。”柳温明伸手抚着长安的头:“本来是我想错了。长安已经长大了,看事情看得透辟,措置起来也比爹爹强很多。”
柳温明看起来有些倦怠,但看到长安便暴露笑容来。将手中的香茶放下道:“你现在是大女人了,内室怎能随便收支。”
“这如何使得,分歧端方的。”青纹忙忙摆手。
长安把手背在身后,点头晃脑地说:“莫非女子就看不得吗?我要读的熟了,比及弟弟出世恰好教他。”
回了阁水居本身房中,玉芽满脸的急色,来向长安禀报导:“蜜斯蜜斯,您昨日挂在腰间的金饰可收起来了?奴婢清算衣物的时候没见着。”
“爹爹来了,如何不出去坐,这外头没有碳炉,冷得很。”长安掀起厚重的毡帘,果见柳温明正坐在外间饮茶,从速地叮咛将内房的炉子搬出来。
绾好发髻,挑了件藕色的衣衫换上,正要出门,却见翠羽走了出去,仿佛是有点讶异:“蜜斯,老爷来了,就在外头的小花厅坐着呢。”
长安晓得父亲是在说秋水之死之事,便悄悄听着,并不插言。
柳晏夙来喜静,常日甚少与家人一同用膳,老是在本身院中单独用饭。本日既非节又非那个的生辰,却俄然地在前厅用膳,十之*是待客了。柳晏在朝中的名誉高,但与他靠近的人却未几,一则是怕与他走得近了落得个“凑趣帝师,以图上位”的名声;二来,柳晏骨子里很有几分狷介,也瞧不上朝中那帮趋利避害的人。
“前些日子罚你去跪祠堂,是为父没有将事情查清楚,错怪了你。还好听你母亲说,你不过是累了些,并没有甚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