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甚么!”丁夫人喝道,“那孙府的三姨太是被诊出有孕,胎又不稳,才一向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你今后少和孙家的蜜斯来往,她尽和你说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没得教坏了你。”

更何况,在丁夫人面前,翎容乖的像只兔子一样,哪敢多说一句话?

颜氏听了,眼里笑意盈然。

颜氏朝方才返来,正在由丫头服侍着脱大氅的长安说:“我同你丁伯母商讨了,摆布只要我们娘几个,并没有外人,干脆就在暖阁用饭,你们也还安闲些。”

“母亲,您最疼我了,就让我去嘛,”长安几近滚在颜氏的怀里,“女儿必然循规蹈矩,半点不对也不出。”

“病才方才好,就又想着去外头野了?”

见丁翎容悄悄投来幽怨的一瞥,长放心底暗笑,翎容的利嘴能说会道,吵架辩理从式微过下风,只是要她去蜜语甘言地哄人,那恐怕真是要了她的命。

丁夫人冲着翎容:“你看看人家女人,知冷知热,再看看你,整日除了肇事就是肇事。”

丁翎容拍着脑袋,唉声感喟:“我的哥哥啊,你这般的笨口拙舌,妹子我真是替你忧心啊,唉。”

长安把绣墩搬得离颜氏更近一点,细心地为她夹菜。

“本来也没想瞒着你,”长安道,“先前不是同你说我做了个梦吗?梦里我娘亲怀了身孕,本来要给我添个弟弟的,厥后出了岔子,弟弟没有了。我醒来今后,越想越怕,加上母亲这些日子又身子不爽,在百草堂抓药喝,我就是想亲身去看看,也求个心安。”

“我此次想出府可不是为了玩,而是有端庄事,我是想去帮我娘抓药的。”长安正色道。

长安在旁看的既想笑,又恋慕。丁戈比丁翎容长两岁,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丁翎容胆小心细,一张利口能言善道,丁戈倒是不善言辞,常常被丁翎容说的哑口无言。

“母亲当真是体味女儿,”长安奉承地笑,谨慎翼翼地问:“我和翎容之前约好了要去琳琅阁逛一逛的,不晓得,明天我能不能和她一起去?”边说边冲丁翎容打眼色。

“不是甚么大弊端,多少年的旧疾了,无妨事。”颜氏含笑道。

长安坐到颜氏身边:“母亲如何仿佛和我情意相通一样,我也正想着在暖阁用饭不知多舒畅呢。”

丁夫人毕竟开口:“柳夫人,既然孩子这么想去,就让她和我们一起出府吧。有我在,必然包她平安然安的,不碰掉一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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