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又把跟从前来的几个下人都打发到门外去。书斋中一时候只剩下柳晏,柳明月,封蝉和长安四人。柳晏自顾自地看书,长安也从案上取了一本《淮南子》坐在方凳上似模似样地看起来。
这边柳明月哀哀地开端哭诉,说是自从嫁到封家去,没有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当初柳晏被贬,她是不管如何都要去凉州的,谁晓得被封家捆起来关在房里,又用封蝉来勒迫她与柳家断了干系。
只扫了一眼,长安就鉴定此诗必然不是封蝉能写得出来的。诗为情意,这首诗委宛幽怨,必然是心机细致,多愁善感的人才做得出来。
她故作记念之态,一心想要勾起柳晏的慈父之心。谁知刚说完,柳温明就笑着接口:“mm有所不知,我们这府里的书大多是我们回京以后陛下新赐的,你拿的这本《经论》也是不是曾经的那本了。”
因而两拨人汇做一处,往书斋行来。
柳明月脸上挂不住,讪讪道:“是我看错了,哥哥嫂子如果另有事,无妨先行一步。”
柳明月那里肯走,假装恍然不闻的模样,四下打量着这书斋:“柳府创新了很多,我看只要父亲这书斋未曾变过,还同畴前明月小时候常来时一样。”
柳晏展开书笺,长安凑畴昔看。书笺上用蝇头小楷提着一首诗:小院地白树栖鸦,露冷风寒绽窗花。遥扣蟾宫问玉桂,今宵明月照何方?
不见柳晏说话,柳明月眼眶一红,眼泪哗哗地往下贱:“父亲,女儿过的苦啊……”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封蝉也跟着跪下。
长安细细打量着两人,柳明月穿一件正红色的盘金牡丹百蝶裙,头戴着点翠珠花,耳挂着流萤八宝耳坠,眉画的细细的向上挑起,一脸的凌厉之色,通身都是当家主母的气度。封蝉着一件青底快意云纹锦衣,头上插着一支刻了暗纹的碧玉簪。
长安重视到封蝉本日竟然一言不发,行动端方,一副大师闺秀的做派。想来是为了在祖父面前博一个好印象罢。
看来这两人是有备而来,全没有把颜氏所赠的衣裳金饰放在心上。长安昂首看颜氏,只见她一脸的了然之色,想必早已推测这类景象了。
长安暗道,这柳明月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恰好要提起在凉州的事。柳晏可不会忘了在凉州时本身的女儿对柳家不闻不问,这不是给本身找不痛快吗?
柳长放心中冷哼一声,柳明月如许的几次小人,她宿世见很多了。她不晓得柳晏如何想,归正柳明月的话,她一句也不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