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甚么,不过是祖父考校了一下长安的功课,”柳长安就像是获得糖的孩子一样,脸上挂上镇静的神采:“祖父说长安的功课学的很好呢,还说女儿的程度比起文华院赵大人家的公子也不差甚么呢。”
“如何?本日是来向我存候的?”柳晏眼睛还看着画问道。
长安进了书斋,也不打搅柳晏,就悄悄坐在一旁,直到柳晏放下狼毫笔。
世人谢了赏,各自退去。柳温明把长安抱在腿上问她:“我们待会一起去给你祖父拜年,我听石泉说你前两日去书斋找祖父了?但是有甚么事?”
一句话说得颜氏心花怒放。
书斋门上挂了一块牌匾,倒是空空如也,并未题字。
颜氏明显是不信赖,睨着眼笑道:“你祖父那是在欣喜你,那赵家的公子但是出了名的少年神童,你才读了多久的书,能和人家比拟。”
颜氏把手拢在貂皮的捂子里,问道:“你同祖父都讲了些甚么?”
长安见颜氏不往这边看了,也就从柳温明腿上蹦了下来。
柳温明拍着她的头:“我们长安这般聪明,比起谁都是不差的。”
又问长安:“如何?我这个答复可帮你解惑了?”
长安站起来答:“一是为了存候,二是为体味惑。”
“我这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柳长安也一本端庄地说。她现在独一七岁,身边的丫头又都是孩子,颜氏是从不给她太多银钱的,就连每月的份例都是折算成什物发下来的。这红包是柳长安独一的进项了。
柳晏昂首看向长安,目光如炬:“畴前你可从不敢单独来找我,也不敢在我面前大风雅方地说话。”说罢复又低头去看画:“存候的话就不必说了,就只说你要解甚么祸吧。”
“画的可好?”柳晏语气就像是个献宝的孩子。
颜氏看着这两人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样,好笑地摇了点头。也不去管他们,转头细细地问桂嬷嬷府中下人的份例可发下去了,客房那边可有遗漏,送给各个府的礼品可曾办理好……
长安沉默不语,很久还是开口:“孙女觉得,祖父是看得最清楚的人,又何必多此一问?”
长安跳到镜子前晃了晃脑袋,笑眯眯隧道:“还是珑香姐姐的技术好,我看我要打发一个丫头去母亲那专门和你学艺了。”
恭恭敬敬地在垫子上扣了四个头,长安朗声道:“女儿给父亲母亲拜年了,愿爹娘身材安康,万事快意。”想了一会又道:“还愿母亲顺顺利利地给长安生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