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丁家夫人和蜜斯公子,”珑香笑盈盈隧道:“夫人特地让我来领蜜斯畴昔,再三要我叮咛蜜斯,畴前教您的礼节可不要忘了,莫要一见丁蜜斯就只顾着疯玩……”
“现在看你能蹦能跳的,我就放心了,”丁翎容一抹眼睛,拍拍她的肩膀,“不过,方才看到你那么彬彬有礼,我还当我的眼睛花了,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摔了一跤就摔成大师闺秀了?”
长安走到丁夫人面前见了礼,规端方矩地立着。
长安在外头听了也感觉好笑,她听翎容说过,她母亲是丁老爷的填房,也是将门以后,性子火爆朴重,不知变通。丁家进京三年,丁夫人始终没融入都城的官夫人圈子。别人嫌弃她死脑筋,她也看不上别人的花花肠子,干脆每日就只在野生儿教女,甚少出门。
丁翎容摸摸她的额头:“甚么梦?”
柳府正厅格式刚正大气,厅中安插简朴。上首两把楠木所制太师椅,中间隔着一雕花方几,下首两遍各四把黄花梨木的官帽椅。梁上挂着御笔亲书“浩然正气”的牌匾。
“……那日我看到你摔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厥后,我爹把你抬回了柳府,我娘大发雷霆,把我和我二哥都锁在祠堂内里足足饿了三天……”丁翎容拍着胸膛,一副后怕的模样,“幸而你没甚么大事,不然我真是要惭愧死了。”说着说着眼眶都些发红。
说罢转头冲丁戈丁翎容沉声道:“还不过来给mm赔罪。”
颜氏微松一口气:“快去见见你丁伯母,她听到你身子好点了,特地带了你丁家哥哥姐姐来看你。”
出了正厅,丁翎容转头张望,肯定厅内的人听不到以后,才一把挽住长安,大步朝前走:“我的天啊,可把我闷死了,我们快走,离这越远越好。”
“快,随便帮我束个髻就好,珑香姐姐你稍等,我立即就随你畴昔。”长安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镇静之意,吃紧地叮咛翠羽为她梳头。
“既然有我,那就必然是一个好梦了,”丁翎容用食指导着下巴:“你看,你现在醒了见到我,这可不就叫做‘好梦成真’吗。”
丁夫人被让在右首第一把椅子上,丁戈和丁翎容立在身后。
珑香道:“不急,蜜斯渐渐来就是。”想了一想又道:“也不知你和丁蜜斯是哪辈子结的善缘,竟是这么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