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返来,我去看看他老是能够的吧!”明姝想着,趁春岫和陈嬷嬷都不在,悄悄往衙门去了。
“甚么!”晏子钦惊坐而起,愣了半晌,痛叫道:“糟了,中了于卿的调虎离山之计!”
“就晓得你还要狡赖,传郑氏佳耦!”
晏子钦从门中走出,一身官服,只说了四个字:“摘上面巾。”
“草民就是有这类风俗,大人管天管地,管不着草民穿甚么吧!”于亦非道。
“甚么犯人,你看是小爷像犯人,还是你们夫人像犯人?”杜和捂着屁股恨恨道。
“返来再说,我去铺子那边看看,估计该烧毁的已经被他们烧毁了,这场火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你先睡,谨慎别压到手。”
“如何是你们,犯人呢?”衙役面面相觑。
杜和咬牙道:“要不你先下来,太沉了!”
明姝道:“以是说,郑秀才说没想到王让会死是假的咯?”
晏子钦伸手制止住他的号令,道:“且听听他们说了甚么。”
这个晏包子,断案还搞得这么神奥秘秘。明姝实在不想和杜和胶葛,可现在只能信赖他了。
被指出了马脚,于亦非的额头冒出一层盗汗,却还是大笑道:“是假肢又如何?舒州城那么大,毫不会只要我一个断臂之人!”
“大人,这明显是小人的胡言乱语,求大人不要听信一面之词。”于亦非道。
“没事,大夫说了,骨头没断,就是伤了筋。”明姝挥着肿得像萝卜一样的右臂,笑道。
于亦非大呼:“我底子不熟谙他们,两个刁民胡说八道的话大人也当真?”
于亦非不屑道:“听听无妨,就当听个故事。”
晏子钦无法笑笑,语气有些苦涩,“好处面前,亲情都是虚无缥缈的,何况友情?”
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两人都摔在地上,明姝胳膊先着地,疼得直掉眼泪,杜和还好些,屁股着地,揉着屁股哀嚎:“你太重了,我撑不住了!”
郑秀才讷讷道:“于家不成一世,在统统经手的银子底下都印上于家的标记,你们给我的银子上就有这类标记。”
衙役一惊,从速循声而去,杜和拉着还是疼得眼冒金星的明姝跟上去,绕到库房正门,只见很多衙役围成大圈,扒开人群,只见高睿压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那人仿佛很不平气,一向在挣扎,却逃不开高睿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