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晓得你还要狡赖,传郑氏佳耦!”
黑衣人的面巾被扯下,暴露一张年青漂亮的脸,竟然是于府大管事,于亦非!
后宅和官衙只隔了一道大门,百来步的路程,一迈进衙门的门槛有颗枣树,杜和正甩着棍子打枣,青红相间的枣子落了一地,另有一颗掉在明姝头上,杜和帮她摘去了,笑道:“恩娘,来看你夫君?”
“如何?”明姝不解。
明姝放不下心,对着内里大喊三声“杜和”,杜二少爷公然呈现了,只是走路一瘸一拐的,明显屁股还没规复。
于亦非不屑道:“听听无妨,就当听个故事。”
“草民说过了,草民只不过是路过。”于亦非涓滴没有惊骇的意义,眉飞色舞的脸上满是讽刺,仿佛认定了晏子钦不敢把他如何样。
杜和咬牙道:“要不你先下来,太沉了!”
见她不说话,杜和又道:“难不成是来看我的?”
晏子钦回到房中,还没来得及换官服,先去看望摔坏了胳膊的明姝。
晏子钦一声令下,王让生前的朋友郑秀才和他的老婆被带上大堂,两人都是畏畏缩缩,瞥见跪在地上的于亦非后更是抖作一团,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说完,他就分开了,叮嘱留下的衙役关照好宅院,特别是夫人的卧房。
本来,因为王让遇害时是在凌晨,南边湿气重,门板上结下一层露气,人的手掌按下去会留下陈迹,每天擦拭门板也是下人们的平常事情。王让的房门是对开的,从外向里推,很局促,必须两扇都翻开才气让一个成年人通过。案发后官兵赶来时,门已经翻开,为了保持现场,再没人碰过门板,以是说,能在门板留下指模的,除了老仆,就是犯人,而门板上恰好有两对掌印,此中一对和老仆的符合,另一对却有点奇特,都是右手的陈迹。
“于亦非,你的左臂是假肢吧?”高睿朗读结束,晏子钦问道。
杜和笑道:“没题目,我正想凑凑热烈!”
杜和东拐西拐,带着她来到存证物的库房,他们没有钥匙,天然进不去,杜和搬来两块砖头,踩上去还是够不着后墙上巴掌大的气窗,只好让明姝踩着他的肩,往气窗里一看,除了桌椅板凳和摆放整齐的证物、骸骨,一个活人也没有。
“因为我们是同一边的,都是被晏子钦解除在外的人,要不要缔盟?”杜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