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东厂专门用来凌迟犯人的凌迟刀,你猜是谁给我的?”

他隔三岔五地给她送街边的那些小玩意儿,给她写情诗,对她嘘寒问暖……还把他生母柳姨娘的传家手镯给了她!

“看来这成安侯府确切是落魄了,竟如此寒酸,他日你去本督府上,我那边有一眼温泉,保管你喜好!”

上一世,她像是被谢云舟换了脑筋,总感觉都是她害得他宦途不顺,脾气大变。

成安侯府主母秦氏待他不好,将他往废了养,这些年若没有她的大力支撑,他如何能考取功名,进翰林院做庶吉人?

现在想来,她当时的确是脑筋有包,蠢到家了!

“谢云舟,不是你给我下的药,又将霍钰请进喜房,还在内里知心折侍的吗?你如何有脸来指责我?”

她不忍看阿谁曾经清风霁月温润如玉的少年日日低沉,是以听了他的“醉话”,主动去了霍钰府上,抱恨向他报歉,与他胶葛了十几年。

待谢云舟躬身退出房间,霍钰才翻开被子,将已经瘫软的顾凉月扒出来,抱着她一起坐进浴桶。

“够了!”顾凉月厉喝一声,吓得谢云舟赶紧转头看向门口。

“贱人!你方才为甚么不抵挡?你个浪荡货,我看你就是对他余情未了是不是?”

呵!他又把错全都扣在她头上,试图对她洗脑!

“啊!”

顾凉月:“???”

就算她不得已委身于霍钰,可面对他,她应当自责烦恼,生不如死,应当跪着哭着求他谅解……她绝对不该这么沉着,还脱手伤他!

顾凉月拖着酸软疼痛的身子刚坐到床榻边儿上,谢云舟就“砰”地推开了房门。

他皱着眉眼,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房门,语气恭敬地应了声:“是。”

顾凉月被他掐得喘不过气,用力儿去掰他的手,双腿拼了命地乱蹬。

顾凉月在谢云舟身前缓缓蹲下,用沾着血的小刀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是。”

呵,此人还是同畴前一样,喜怒无常,心机难猜!

以她的性子,今后必不会再对他言听计从了……他娘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霍钰不是个会顾及旁人死活的人,以他现在的权势手腕,只要他想,饶是她顾凉月丢了顾家祖宗几辈子的脸,她也得嫁!

他乌青着脸,却半点儿也不敢担搁,吃力地抱着浴桶硬着头皮往里走。

“丢人?”顾凉月嘲笑,“我不感觉啊,这事儿就是去敲登闻鼓,告到御前,我也是受害的阿谁,我不丢人,我只是不幸!”

霍钰眼神刹时暗了下去,他推开顾凉月,腾地从浴桶中站起来去穿衣袍,热水哗啦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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