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月在谢云舟身前缓缓蹲下,用沾着血的小刀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桶内拥堵,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她洗着身子,看着屋内到处都是的红绸喜字,眉眼间模糊有些不快。

顾凉月……不该是如许的,这和他设想中的完整不一样。

……

“闭嘴!”谢云舟双目猩红,咬牙切齿,却将声音压得很低。

成安侯府主母秦氏待他不好,将他往废了养,这些年若没有她的大力支撑,他如何能考取功名,进翰林院做庶吉人?

她又因结婚后一向无所出,被迫给他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乃至还承诺他娶外室做了平妻。

好一招诽谤之计,霍钰这个阉狗热诚他,拿他当寺人使也就罢了。

“够了!”顾凉月厉喝一声,吓得谢云舟赶紧转头看向门口。

甫一推开房门,劈面而来的靡靡之气,便让谢云舟身形一颤打了个趔趄。

呵!他又把错全都扣在她头上,试图对她洗脑!

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削刀,猛地朝谢云舟肋间刺去。

他本身不尽力,担忧散馆测验被打回本相,竟把主张打到她身上了……他新婚夜卖妻求荣,却还反过来指责她?的确太不要脸了!

顾凉月:“???”

看着那刀,谢云舟内心格登一声,莫非真叫她傍上霍钰这尊恶佛了?

“为何不娶你?当初不是你为了谢云舟,闹死闹活的要退亲吗?现在发明所托非人了,又怪上我了?”

她只是猎奇,她何时指责他了?

“贱人!你方才为甚么不抵挡?你个浪荡货,我看你就是对他余情未了是不是?”

“顾凉月,你就是个扫把星,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承诺娶你!”

顾凉月被他掐得喘不过气,用力儿去掰他的手,双腿拼了命地乱蹬。

眼睁睁地看着霍钰大步拜别,顾凉月倚在桶壁上,缓缓阖眼。

就算她不得已委身于霍钰,可面对他,她应当自责烦恼,生不如死,应当跪着哭着求他谅解……她绝对不该这么沉着,还脱手伤他!

“啊!”

他皱着眉眼,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房门,语气恭敬地应了声:“是。”

以她的性子,今后必不会再对他言听计从了……他娘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呵,此人还是同畴前一样,喜怒无常,心机难猜!

“这是东厂专门用来凌迟犯人的凌迟刀,你猜是谁给我的?”

“谢云舟,不是你给我下的药,又将霍钰请进喜房,还在内里知心折侍的吗?你如何有脸来指责我?”

“看来这成安侯府确切是落魄了,竟如此寒酸,他日你去本督府上,我那边有一眼温泉,保管你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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