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汝珍等这小宫人出去,这才用指头在粉末中摸索,不一会儿就摸出了一颗黄豆大小的腊丸。

她一双眼睛自下往上,一眨不眨的瞄着天子,手上倒是渐渐的将腰带放下,又将外衫、罗裙一件件解下,整齐的叠在一旁,只留了一身又薄又透的白绫中衣,胸口翠绿的肚兜都露了一半。

窦汝珍嗯了一声。

沈娘娘走至他面前,轻巧的双膝触地,将藤条放在一边,脱手就去解腰带。

这时她才托起藤条呈过甚顶:“臣妾昨日出言无状,求皇上惩罚。”

他越想越感觉理直气壮:别申明旨,就连口谕也未曾有过。都是窦皇后一厢甘心……让她慎言便是……至于窦氏,姑侄共侍一夫,在天家也很多见。

她看了这腊丸半晌,俄然自嘲的一笑:“珍惜窦家颜面?”

傍晚时分,窦汝珍一觉醒来,屋中并未掌灯,阴暗一片。春日里的水气仿佛在氛围中都拧得出汁来,她用手摸了摸床头的衣衫,很有些潮湿。

谁知朱沅摸到了他的耳朵,用力就是一拧:“你把我当甚么了?”

宫人便端着个托盘出去。盘角放着盏小巧的宫灯,盘内倒是叠着套衣裙。

朱沅也就顾不上藏拙,便肃容义正严辞道:“皇上何曾属意窦氏为太子妃呢,怕是皇后娘娘一厢甘心。想也晓得,国朝如何能一门连出两位国母?岂不是让外戚坐大?”

萧源也是被吓得端方了两日,这会子便迫不及待的来寻她。

萧源不敢叫痛,偏着头去就她的手:“不是,沅姐姐,我从园子里出去就让我爹爹上你家提亲。我就是想你了,甚么也做不成。”

沈娘娘便有些迷惑的望着她。

春嬷嬷笑着将青瓷小瓶奉上:“娘娘就是晓得您每年春里离不了这蔷薇硝,这回往园子里来得仓猝,只怕不及筹办,特特叫婢子送了过来。”

朱沅便极力保持声音安稳,就像在说“今天下雨啦,花瓣落了一地”之类无关痛痒的事:“皇上是一国之君,有错也不是错,天然是旁人错。娘娘可不能将这错担到本身身上。”

这时他才故意机睬王得宝:“如何了,一副藏藏憋憋的模样?”

窦汝珍神情一动,微微垂下了头,似聆听模样。

朱沅感觉他真是给点色彩就开染坊,许他进一步,他就敢往前奔十步。

沈娘娘看着天子逐步放松的面庞,也是舒了口气。

屋外头的宫人听到动静便唤了声:“窦女官。”

朱沅摇了点头:“若窦氏轻浮,皇上先前还欲选其为太子妃,岂不也是打脸?关键在于皇上从未属意窦氏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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