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绮赶紧应下:“婢子保管不流露一言半句的,……只是凤歌那……”
将在屋里奉侍的雀环、含素都唬了一跳,齐齐上前来问:“女人!这是如何了?”
朱沅提笔写下了几个名字,都是她使了雀环在外头花银子让人探听的。
朱沅心中一动,坐到柳氏身侧:“娘,又有何事?”
这头画绮神奥秘秘的向朱泖汇报。
画绮应了一声,赶快出去招了凤歌同严妈妈来,拿起早清算好的承担,一道往上房去。
反倒是现现在,她倒有些设法:不如攒些傍身钱,将来独居处小院,子侄故意呢,就来看看,偶然呢,她自个乐得清闲。
朱沅不知为何,非常沉得住气,除了偶尔同曹家的二女人走动一下,再不肯出门的。柳氏常常要带她出去,她不是这病就是那病。
宵红、含素两个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柳氏道:“现在你同殷女人这般熟稔,反正只是几个年青女人寻人作耍,让你姐姐一道去散一散心,有何不成?想来她们也不会见怪,且你姐姐的性子走到那边都不讨人嫌的,必是能让她们喜好。”熟悉的人家,带着姐妹前去,并不算失礼。
朱泖拿着帕子掩了嘴笑:“且先看看这粉末起了些甚么用处,先莫张扬,将这把柄留待关头时用。”
含素责怪道:“女人再莫如此,好生吓人。”
常到方家做客的,也就这5、六家的女人了,朱沅也都认得,前一世朱沅也曾同她们一道往方家做客,人还是那些人,只除了朱沅换成了朱泖。
进屋便见柳氏神采不好。
两人各上了顶小轿,婢女妈妈们在一侧跟着,同往方家去。
朱泖此时,再也推拒不得了,便狠狠的剜了朱沅一眼,点头应是。
朱泖摇点头:“哼,这是朱沅耍的心眼子,神奥秘秘的教人一看就起疑,倒不如光亮正大的,旁人反倒想不到这上头来。”
含素当即喜滋滋的去清算了两身衣裙,几方绣好的帕子、香囊等琐细,同着雀环、龙妈妈一道来了。
柳氏哭了一阵,停歇了下来。
朱泖皱了皱眉,想了想才道:“她虽不识眼色,忠心倒是无庸置疑的。”
朱沅便自如的走在背面,也懒同朱泖搭话。
但也有些敷裕的人家,因着某些启事,心疼闺女,不肯送到别家去刻苦的,便会将自家女人留着毕生不嫁,如许的也不在少数,老了便有子侄扶养,也是非常清闲的。
雀环机警的拿了套衣裙来给她改换:“恰是,婢子当女人要吃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