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这一代,嫡长孙慕鑫阳已长大成人,老太爷却也迟迟未曾提起家主一事,至于启事,天然也是因为慕鑫阳空有个嫡长孙的头衔,内涵却远远达不到令老太爷对劲的程度。
只见二夫人她面上多了几分凝重,“长歌,你今儿的话,可实在有些多了。”
慕长歌身子稍稍偏向二夫人,抬高的嗓音,极安静地吐出一句,“倘若大哥有朝一日,能够有了入朝为官的资格呢?”
见了来人,慕长歌微微一笑,“二婶这是要去老夫人那儿么?”
“二婶莫非觉得,听话让步,就真能退出一条活路么?歹人步步紧逼,你步步让步,面前的刀子虽说未曾真的刺下,可你又怎能鉴定,他们就不是想要将你逼到绝壁?”
石姨娘向来都不是甚么漂亮明理之人,慕秀容出了事,她只会记恨讨厌,如何会上门只是为了求本身去送两件衣裳?
“你也是刚去过么?”二夫人开了口,不算多亲热,也不至于过分冷酷。
“老夫人既然在安息,那我便不去叨扰了。”二夫人正要分开,禁不住咳嗽了几声,咳的脸上都微微皱了起来。
她这位二婶的性子,与大夫人向来都是南辕北辙,常日里话语虽未几,却总给慕长歌一种看破但不说破的睿智感。
“二婶看我像是有事的模样么?”慕长歌笑道,“提及来,还要多谢二婶,倘若不是二婶仗义互助,只怕明天被绑在祠堂的那人就是我了。”
“二婶该当也清楚,现在慕府的家主,还是老太爷,遵循祖上的端方,早在好些年前,老太爷就该交代好慕府的下一任家主了。可直到现在,老太爷都未曾开过口。这其中启事,二婶不会不明白吧?”
一个庶出的蜜斯如此出挑,到底还是会令大儿媳心底生出些弯弯绕的东西。但大儿媳是慕家的当家主母,背后又是全部厉家,好些事,若真要做到了公允,只怕会引发更大的波澜。
石姨娘他们千算万算,谁也没有将二夫人给算在此中。就在慕秀容身后,趁着石姨娘去到慕秀容院里的时候,二夫人便号令本身的亲信,将毒药悄悄藏进了石姨娘的院落中。
而昨日慕长歌在到慕秀容那之前,所去到的,也恰是二夫人的住处。
二夫人是个聪明人,并且是这府中少有的,既聪明,又毫不会存了那些个害人之心的聪明人。
同大夫人的端庄雍容比拟,慕府的这位二夫人,更多了几分浓厚的书卷气。身上穿戴的东西,也非常素雅。
“这倒也是,昨儿府里刚闹了那一场……”话说到半节,二夫人又轻叹了一声,再未几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