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玉枝委曲地嚷了起来,又一顿脚,道,“蜜斯真当奴婢是那碎嘴的?要不是这传言传到了蜜斯头上,奴婢可没那么多的安逸心机,去管他们说甚么。”
在这镯子上镶嵌的宝石,只一看便知代价不菲,镯子里内一圈,已在长年累月不知多少人的佩带当中,被磨得亮光非常。
她说的兴趣勃勃,慕长歌的回应却很有几分漫不经心,“这类话你们也敢乱传,细心被听到了,抓你们去打板子。”
遵循柳夫人所交代的,自那天起,慕长歌每天都会亲手将镯子擦拭一遍,再谨慎放回。
慕长歌这才正了正神采,“大伯父的传言,再如何传,也传不到我头上才是。”
素玉笑了起来,“另有你不敢浑说的?从你这嘴里,只要你不想说的,可没有你不敢说的。”
素玉却在一旁气恼的很,“蜜斯不当回事,奴婢可实在听不下去,蜜斯心宽,分歧那些碎嘴之人计算,奴婢却听不惯。那些个流言流言,可切莫传到奴婢耳中啊,不然,奴婢绝饶不了他们!”
她还没说完,素玉便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人家,人家,你这口口声声说的,到底是哪小我家?就算真在街头瞥见了,谁会跟着老爷走过了那么多条街?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如果然被听了去,细心打你的板子!”
又按了按慕长歌的手,柳夫人柔声道:“时候不早,我也不迟误你安息,这镯子可定要好好收着,千万不要健忘。”
玉枝眼巴巴地看着慕长歌,恐怕她开口,让她学舌那些人都说了甚么。
“素玉姐姐你可别不信,好些人都见着了,不然我也不敢浑说。”玉枝当真道。
“这倒是有些意义了。”慕长歌顿住了行动,眉心一点点拧紧。
千丁宁万叮嘱过后,柳夫人这才起成分开,慕长歌又盯着镯子打量了半晌,才将它放回顾饰盒中,交给素玉,将它好生收了起来。
玉枝又几乎道出不该说的来,被素玉一瞪,才认识到,赶紧闭上嘴一声不吭了起来。
“劳烦李妈妈,方才说的那些,我都已经牢服膺住了。”慕长歌安闲应道。
拿起那对镯子,慕长歌将它放在掌心摩挲,“这镯子的成色,可真是我从未见过的好。”
“大伯母曲解了,长歌只是看它过分精美,才会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又是老祖宗的一片情意,长歌怎会不喜好。”慕长歌淡淡一笑,“只不过,长歌总感觉,这是老祖宗的敬爱之物,现在到了我这,不免有些夺人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