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贴上去，仿佛还能够透过那一丝沁凉，感到到残存再上面的，曾佩带过的人所留下的气味。
“那些个婆子丫环，嘴可都脏的很，余暇了除了编排主子，就没别的事可做了似的。流言猛于虎，传着传着，可不就乱七八糟起来了么，说甚么的都有。”
“蜜斯别理睬那些。”素玉轻声道，“他们闹腾他们的，我们尽管过好我们的就是，旁人养不养甚么外室，谁又跟谁闹还是不闹，反正都跟我们一点干系也没有。”
“哦？”慕长歌侧眸看她一眼，“传的是甚么，说来我听听。”
玉枝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似的道：“不是有好几小我，都见到老爷同那女子在一起，有不止一个瞧见了，那女子，那女子……长得跟蜜斯极其类似！冷不丁打眼一看，还觉得跟老爷在一起的人，就是蜜斯呢。”
“蜜斯——”玉枝委曲地嚷了起来，又一顿脚，道，“蜜斯真当奴婢是那碎嘴的？要不是这传言传到了蜜斯头上，奴婢可没那么多的安逸心机，去管他们说甚么。”
在这镯子上镶嵌的宝石，只一看便知代价不菲，镯子里内一圈，已在长年累月不知多少人的佩带当中，被磨得亮光非常。
“大伯母曲解了，长歌只是看它过分精美，才会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又是老祖宗的一片情意，长歌怎会不喜好。”慕长歌淡淡一笑，“只不过，长歌总感觉，这是老祖宗的敬爱之物，现在到了我这，不免有些夺人所爱。”
她还没说完，素玉便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人家，人家，你这口口声声说的，到底是哪小我家？就算真在街头瞥见了，谁会跟着老爷走过了那么多条街？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如果然被听了去，细心打你的板子！”
传言在那些人的嘴里，会变成多么刺耳的境地，不必玉枝明说，她也猜的出来。慕长歌目光微微挑了挑，倒是不屑一顾的态度，“既然是传言，那就让他们传，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日日夜夜都在府里，总不见得会有兼顾之术，能去找谁才是。”
抬高了嗓音，玉枝神奥秘秘道：“不管夫人如何问，老爷都说不清本身是做甚么去了，夫人一恼，不就把这件事给捅到了老祖宗那了么。老祖宗见状，也感觉不管怕是不成，便将老爷喊去问话，老爷还是嘴硬的很，如何也不肯说，只说是与个熟悉的同僚，喝茶对弈去了。”
看她一向盯着镯子看，柳夫人又道：“倘若你不喜好，那也无妨，尽管让我替你去回了老祖宗，再换一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