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柳念安便从柳夫人身边仓促而过,再慢一步,她那愤怒至极的狰狞神情,只怕就要禁止不住地浮在了脸上。

假装弓着身子找东西的柳念安,方才发觉到有人来一样,烦恼道:“我给妙儿买了盒胭脂,一起带着呢,也不晓得是丢在了甚么处所,舅母来的恰好,快帮我找找,我还想拿着去哄妙儿呢。”

柳予安眉心顿时紧了起来,“你甚么时候这么多事了?”

柳夫人眉心一沉,话语间顿时峻厉了很多,“到底要我教你多少次才明白,在柳府当中,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听的事情不要听,你尽管用心读书,今后随你父亲入朝为官,做好你的柳家二少爷就是!”

“这不是念安么,但是丢了甚么东西?”本要去处另一个方向的柳夫人,见到她后便回身走了过来。

柳念安的苦衷,自发得天衣无缝,却躲不过她的眼睛,她是看着他们几个长大的,特别柳念安此人城府并不算深,她如何会看不出,她早就对柳予安情根深种?

慕长歌的指尖悄悄点了点杯沿,似笑非笑,“骨子里再冷的人,毕竟也会有一丝暖意,给不了旁人,该当是只给了妙儿一个吧?”

“老祖宗舍不得你大哥娶个平常女人,成果现在就从天而降了个仙女似的长歌,真要将他俩凑在一起,可不恰是如了老祖宗的愿么!”

柳宁安还是一身青衣,似一株清秀苗条的竹,神态二字在他身上,像是定格在了冷冷僻清,再不会有其他的神情。

本来是老祖宗她……竟存了那样的心机!

话说到一半,柳夫人忽一停顿,只含混地笑了笑,便再不说下去了。

“妙儿那是记得你和姑母喜好。”柳予安道。

钻心疼痛,使得她抽了口冷气,神采便也顺水推舟的沉了下去。

“方才不谨慎,折了下指甲,有些痛罢了。”柳念安强撑着最后一丝明智,“妙儿还惦记取我的那胭脂,我还是先归去,给她再找一盒来。”

“当时候我还同老祖宗说,你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多数也只是兄妹情深,可别迟误了。本来我还在为了这事忧愁,都不知该不该同你母亲提一提,谁曾想,你但是有福之人不消愁,这不,半路就来了个替你的。”

“如何,你是真不明白么?”柳夫人先是暴露一丝惊奇,而后又笑了起来,“倒也是,你这孩子,从小想的便纯真,那里会看得出这些。依我看啊,我们老祖宗,该当是故意要给他俩做一回月老的。”

送柳予安出来的时候,慕长歌见到的,便是那一脸深沉,不知在思虑着甚么的柳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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