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没有，我也必然会花心机，把他家世如何，本性如何，帮你刺探个一清二楚。只是在那之前，你决不成在他面前，流暴露分毫对他的倾慕。这一点，你必得牢服膺住，决不成摆荡。”
归去慕府的路上，慕长歌一起都是如有所思的模样，方才皇后的反应，仿佛总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皇后缓缓点头，“先生倒是个既卖力的人，恰好遇见了先生，也把那些个字帖拿来，让本宫瞧一瞧吧。”
“碧珠，你且放心，你如果能够觅得一个夫君，我必然会欢欢乐喜，送你风景大嫁。”慕长歌道，目光非常温和。
慕长歌微微一笑，将语气放的更轻缓了些，同皇后又道了几句，方才辞职。
只是，这令她感受奇特的点究竟是哪一处，那感受却只是模恍惚糊，令她有些辩白不清。
“回娘娘。”吴文轩沉声道，“昨日几位公主临摹过的字帖，小人只给了娘娘一半，另有另一半，小人将其带回了家中细细看过，方才气在本日，指导出那不敷之处。”
“回娘娘，公主们都很喜好这新来的先生，没有哪一人有何不适。”慕长歌恭恭敬敬开口，考虑着词句道。
皇后端起茶盏，骨节处模糊透出几分青白。
如果两情相悦恩爱不疑倒也罢了，倘若那一腔痴心只是飞蛾扑火，了局又当如何？
说着，吴文轩又一顿，笑起来时，一双眼睛里满是赛过了晨光的亮光，“娘娘想必不知，小人的那故交，年满十六时，就已经出落得窈窕端庄了，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满院子的花儿都压不过她都雅。”
皇后浅淡一笑，摇点头，道出的话却非常有几分绝望，“能有多都雅，不过是一平常女子罢了。”
“何必如许替她说话？”皇后腔调一凉，“你再如何器重她，她终究不也还是负了你。”
略一游移，吴文轩还是顺服地上前，将那一叠纸张双手捧到了皇前面前。
闻言，吴文轩却如释重负似的一笑。见了他这笑意，慕长歌暗自心道，怪不得碧珠这丫头会动了心，吴文轩虽早已过了那玉树临风的年纪，却有一份沉淀下来的气质，不知不觉当中，便会将人的重视力给紧紧抓住。
再见到皇后时，固然皇后是埋头润色过的模样，却还是给人一种略有些疲沓的感受。
“以后么……”回想到此处，吴文轩眼底便影影绰绰划过了一抹悲惨。
苏晴柔该当是早早便提示过她们，虽说慕长歌只是伴读，几位公主对她却始终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