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慕长歌,自那脸上也瞧不出个阴晴,“我倒是不明白,这件事如何就同慕府的名誉扯上了干系?”
“儿媳的设法,也是如许,这桩胡涂案子,毫不能往别传了去。真要盘问,也只能是在我们府里。不过这会儿听长歌这么一说,在府里的盘问也还是算了的好。”
听到特权二字,慕长歌一脸懵懂,娇憨笑道:“老夫人,这特权孙女不敢要。”
“长歌这话,真是半点也不假。”老夫人笑了笑,面向长歌时的目光,已在悄悄之间,多了一份赞成。
“你应当要。”老夫人微微拧了眉,“隔三差五,府里总有那些个碎嘴的嚼舌头,说甚么二蜜斯性子乖张,刁蛮率性的很。个个都还说的有模有样,倘若不是你身边的人先传出去,流言又从何而起?”
但是现在,她再想到挽救,也已经来不及了。
顿了顿,老夫人才又开了口,“但既然是犯了错,总得奖惩清楚才是。因你忽视导致,那重新弥补小库房的银子,就从你那儿出。”
只是大夫人毕竟是当家主母,娘家又压了慕府一头,而慕长歌一来不过是个庶出,二来先前与老夫人的豪情也并不重。
但是,她心头再如何恨,也得做出那一副漂亮刻薄模样,笑道:“说的极好,长歌真不愧是我偏疼的阿谁,设法都与我不谋而合。”
“只要我本身不感觉是委曲,那也就不委曲了。”慕长歌柔声道,“至于母亲的明净,更是不必如此决计去证明。只要长歌今后对母亲还是一如既往,那些流言流言只会不攻自破,何必挂在心上,徒增烦恼呢?”
将这统统交代完,老夫人便在柳妈妈的搀扶下,最早分开了千翠院。
闻言,老夫人如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慕长歌,“这件事都几乎要了你的命,你莫非就不感觉委曲么?”
“方才说了奖惩清楚,也不好只针对你一人。”说着,老夫人又同慕长歌道,“长歌,今晚我几乎冤枉了你,你却不急稳定,到处都为大局着想。我这个祖母,就赏你一次特权。”
老夫人点点头,“倒也不是甚么费事事儿,柳妈妈精通些草药,这件事就交代柳妈妈去做。只不过这回闹出来这件事,说到底也跟你常日忽视有关。”
起先,柳妈妈只是搀扶着老夫人,未曾开口多说一句。
老夫人的话乍一听,只是在夸奖慕长歌,而此中深意,恐怕只要大夫人才气听得明白。
慕长歌淡然一笑,“回老夫人,若说不委曲,那是扯谎。可为了我们慕府的名誉,我便真不感觉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