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这，是前朝书圣留活着上的独一一副墨宝，令媛难换。”
张嬷嬷心头一惊，忙抬高声响，“娘娘，细心隔墙有耳，有些话，说不得呀……”
刚问完，厉淑妃面上又模糊透出一抹黯然，“倒也是，昨儿，只怕谁也睡不平稳。”
“没有外人时，不必同本宫如许客气。”厉淑妃开口，已又规复了那端庄模样，望向厉若仪时，神采不免带上了几分疼惜，“到姑母身边来。”
厉若仪已分开，桌上的半杯余茶，尚还温热。
“若本宫当真貌美如初，那又为何……”
“若能够将慕长歌斩草除根，慕洪宇便成不了甚么气候，并且，就连那苍王，也会同慕洪宇冷淡。”
“娘娘记得不错，的确另有个把月，就要到太后娘娘的寿诞了。”
“娘娘貌美如初嫉。”张嬷嬷软语道，“六宫当中，奴婢可从不记得有哪位娘娘，能胜得过您。”
比及没了外人，厉淑妃才又开口道：“你要求本宫甚么？”
听闻说亲二字，厉若仪眼底微一闪动，随即，脸上那泪珠掉的便更加澎湃了起来。
厉若仪摇点头，水汪汪的两只眼睛，分外竭诚，“姑母不老。”
虽没有明白提及厉远帆，厉若仪的眼眶还是暗自一红，泪珠蓄了满眶，泫然欲泣。
指尖错了一错，耳环的锋利处斜斜一划，俄然便在她指尖上划出了一点殷红血珠。
“若仪见过淑妃娘娘。”厉若仪规端方矩行了一礼，又分外端方地站在原地，连眼神都未曾乱瞟向那边。
“娘娘，把稳气坏了身子。”张嬷嬷谨慎翼翼开了口。
“只要姑母愿给若仪一个机遇。”厉若仪果断地抬眸看向了厉淑妃，“若仪只要一个好机会，便必然不会令慕长歌满身而退！”
“没甚么，本宫自言自语罢了。”厉淑妃懒懒道了一句，“提及来，太后的寿诞就将近到了吧。”
祁靳之扇尖一点，“这串珠子，颗颗都是最上等的夜明珠。”
厉淑妃心头一震，面上却分毫不露，只悄悄按了按她的手，“厉府为皇上立下过赫赫功绩，皇上怎会不看重？”
厉若仪仓促起家，跪倒在了厉淑妃面前，“实不相瞒，若仪本日前来，实是有事要求姑母，姑母若不承诺，若仪便长跪不起！”
厉若仪心底悄悄一动，声音也更沉稳了几分。
这张脸，曾是阿谁九五之尊的男人深爱过的，现在她容颜未改，那圣恩，为何却先断了？
“若我能帮四殿下撤除一个停滞，姑母还会感觉若仪无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