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抬眸,视野浅浅扫过厉远帆的脸,“年熟行中的官银,天然还在原处,未曾动过。”

“若不是,那存放在慕大人处的万两官银,又在那边?”厉远帆回敬道。

“不错,恰是假的。”慕长歌一字一句,慎重道。

慕长歌朱唇轻启,自那秀口当中吐出的言语,字字句句似珍珠落盘般清楚。

“这些的确是官银不假。”她探脱手去,葱白似的指尖夹起一锭音量,“可谁又能证明,这些官银,就必然是皇上交托在年熟行中的那一批呢?”

这千刀万剐四个字一说出口,江姨娘已是神采煞白,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若不是宋姨娘使出了满身的力量,极力拉扯按压住她,只怕江姨娘现在便冲要上去了。

厉远帆一个愣怔,心头忽的便沉了一沉。

“皇上是明君,明君最为珍惜的,便是贤臣,倘若尚未一清二楚,便于气愤当中斩杀了大哥,往火线才发觉本日失误,心中最为沉重的,必定也是当今明君!”

“你笑甚么?”

“厉大人不必焦急,长歌也并未想要如此简朴,就能证明得了大哥的明净。”慕长歌徐行走畴昔,视野扫过那满地银两,秀眉微一挑,澄彻双眸,已然荡过了一抹锋利幽光。

“长歌!你——?”二夫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旁的慕文贤脸上,却悄悄排泄了一抹嘲笑。

他等着看她哑口无言,看她只能坐以待毙的模样。谁知,他比及的,倒是慕长歌的莞尔一笑。

这统统的安插,都是他同厉太傅二人议定,如果厉太傅出于甚么别的启事此做,又怎会只字不提,坦白着他?

罪名已定,哪怕慕家先祖有着再如何无上的荣光,现在也是局势已去。现现在的慕家,气数已尽,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了局,今后也自不必担忧甚么了!

“厉爱卿。”皇上沉声道,“让她说,朕并非暴君,要将臣子斩首,也须得有理有据。起来回话吧。”

“臣女虽非男人,却也有为一国之君尽忠之心,又岂能因一时脆弱,便避而不提?”

至于那胆小妄为,擅自调用了万两赈灾银的慕洪宇,更得要马上正法,斩首示众!

更何况,她另有万全的掌控,本日,皇上必然会给她一个机遇开口,给慕家一个机遇开口!

就算要按照官银的蛛丝马迹,一起抽丝剥茧探查上去,终究探查到的,也必然是他们想让人发觉的,慕洪宇,乃至全部慕家,还是难逃一死!

万两赈灾银,尽数填给了赌坊,如此放肆,若不杀一儆百,又怎能震慑得住其他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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