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并未指名道姓,只是那眼神已盯紧了慕长歌。

且不说是不是证据确实,即便没有证据,有了太傅府撑腰的她,也还是有本领让慕长歌这贱人抗下这罪名。

“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与老夫人豪情深厚,一时候难以接管老夫人归天,可你怎能心狠手辣到如此境地,只因姨奶奶说了些不入耳的话,便要对她赶尽扑灭!”

姨奶奶抬头,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脸上尽是满足。

见了那团鲜血,慕长歌眼波微一轻颤,眉心不易发觉地紧了几分。

“若你不是存了要抨击毒害姨奶奶的心机,又怎会到了太傅府,便径直来到了姨奶奶这一处?”

若说是偶合,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厉远帆话音刚落,就见到苏易斌自门外走了出去,“这是如何了,如何在内里就仿佛听到了宝筝表妹在哭?”

阴冷杀意,在慕宝筝眼底逐步伸展,“姨奶奶喝下的药,只颠末端你的手,不是你又会是谁?”

“谁曾想啊,连府里下人都不肯来的处所,竟然还能有你们两个丫头情愿来陪一陪我这把老骨头。”

“姨奶奶唇角沾了些。”慕长歌行动轻柔,将姨奶奶搁在中间的帕子递了上去。

“这那里像是暴病身亡!”已哭成了泪人的慕宝筝,颤抖着身子,悲忿道,“姨奶奶这些日子,一向是我在服侍着,姨奶奶身子早就已经好差未几了,怎会暴病身亡!”

面对着慕长歌,慕宝筝脸上模糊勾出一抹诡异嘲笑,脸贴脸地站了,阴沉森的语气,似鬼怪低语般,“那又如何……她该死,没用的老东西,也只配做一颗弃子!倒是你……如此道貌岸然范,那你为何不救她一救,她待你,不也一样靠近非常?”

“好暴虐的女子!”苏易斌横眉冷对着她,“气度如此局促,只为了几句话便筹算要了性命,这等蛇蝎心肠,当真是教人不除不快!”

“不过只是几句重话……不过只是几句重话,二姐姐!你好狠的心呐!竟就如许要了姨奶奶的命!”

慕长歌眸光沉了沉,在碧珠的战战兢兢当中,面色安闲地回望着慕宝筝,“此话何意,我竟有些听不懂了。”

他话音未落,慕宝筝早已挤满的眼泪便尽数滚了下来,仓猝道:“姨奶奶不知怎的,俄然便不好了!”

吐出长长一口浊气,慕长歌目光幽深,安闲不迫,“长歌只认一句,捉贼捉赃。倘若无凭无据,便要将那毒害了姨奶奶的罪名扣在我头上,长歌便是死,也毫不会忍辱抗下了这恶名。”

“这话该当是死去的姨奶奶来问你!她待你如同亲生,你却只将她当作一颗用来谗谄我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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