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红锦倒是忍了羞意,看着蒋别鹤道:“既是公子接了绣球,若公子无有妻室,奴家便愿嫁与公子。”
玄夜微微一笑,“我当然抢了绣球,然正如这位蒋公子所言,谁有本领谁拿去,我技不如人,被人抢走了绣球,天然就要割爱了。”
玄夜手里拿着那绣球,长身玉立风韵翩然,却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唇角微微噙着一丝笑意,仿佛涓滴不把面前的困难放在心上。
如果归入家中做了妾室,她却为着这严女人可惜。
蒋别鹤朗声一笑,并不对峙,只是笑道:“既然严老爷不肯意,蒋某也不肯能人所难,且将绣球还给严女人。”他一手高举了绣球就欲往彩楼上抛去,严红锦却高叫一声:“蒋公子且慢!”
然此时,她也只是不想持续担搁下去,这蒋别鹤虽是一身布衣,却神清气朗见之不俗,她心中便道,罢了,此生便是这小我了。
他深深看着上官颜夕,不知想到些甚么,目光变得暗淡起来,然只静了半晌,他又是朗声一笑,“我欲去拜访此地一名隐士,不知颜公子可有兴趣同去?”
那严女人嫁了他,总比跟着玄夜为妾为婢要强很多。
蒋别鹤一笑,“蒋某身无长物,家中也无甚资财,却恐委曲了女人。”严红锦倒是凄然一笑,“奴家虽是女子,却也明白一诺令媛的事理,既是说过了凭了绣球选夫婿,那么即便公子不名一文,奴家却也不成等闲忏悔。”
那蒋别鹤微微点头,竟向着那严百万低低拜了下去,口称:“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场上顷刻又是一静。
上官颜夕笑道:“并没有特定的目标地,只是出来随便逛逛。”她顿了顿,眸中笑意更深,倒是问道:“方才若没有那蒋别鹤冲将出来抢走绣球,你是不是真的要娶了那严女人?”
玄夜微微一笑,一双凤目迎着阳光,碎金溅玉普通,朗声道:“我射中不该此时娶妻,自有人来替我逢凶化吉。”
玄夜走至上官颜夕身边,含笑道:“热烈看够了,不知颜公子接下来要去甚么处所?”
玄夜走到蒋别鹤面前,深深一揖,“蒋公子武功高强,玄某自愧不如。”
蒋别鹤手中停了一停,严红锦却已是朝着父亲盈盈下拜,口中说道:“既是抛绣球招亲,那么不管谁抢得了绣球,谁便是女儿的夫婿,此乃天意,还望爹爹勿要违背。”
蒋别鹤笑道:“然严老爷并未宣布就是这位公子做您的半子,故事情尚未灰尘落定,抛绣球招亲也没结束,谁有本领天然能够把绣球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