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大人可还记得摄政王三年前在大理寺说的话?”

帝梓元明显已经有了决定,龚季柘便不再推委,点头应是。

上书房里生了火炭,倒也暖和温馨。

“龚大人历经两朝,朴重廉洁,做恩科主考再合适不过了。”

右相如有所思,龚季柘却面有犹疑,道:“殿下,历届恩科都会选出一名崇文阁大学士为主考官,臣……”

吉利眉头皱得老紧,自西北之战回朝后,这位这两年积威更重,旁人等闲不敢开口。另有半月便是云景毁城之战两年之期,吉利更是不敢劝。

这两年吏治腐败,两位老臣子身子骨更加结实,越干越努力儿。

靖安侯世子出身东宫,当年太子把温朔放在崇文阁里拜师,里头的大学士和温朔皆有师徒之谊,这两年崇文阁的大学士和靖安侯府走动得也亲厚。这是帝家掌权背面一次恩科,恩科主考对历届士子都有知遇之恩,他夙来中立,既不公允现在的小太子一系,也不为帝家摇旗号令,更是嘉宁帝选出来的礼部尚书,如何想摄政王都不该该选他为主考官才对。

“去请洛大人进宫。”吉利朝身后的小寺人叮咛了一声。这时候能劝上这位一二的,只要洛家公子。

又是一年寒冬。

这一日例行朝会后帝梓元召了右相魏谏和礼部尚书龚季柘入上书房议事。

两人大眼瞪小眼约有半刻不足,帝梓元俄然朝吉利伸出了手,世人实在不晓得她打的甚么主张,但谁都看得出她这一伸伸得格外勉强,她皱着眉把手坦开阔荡落在吉利面前,等得久了还哼了一声。

三年前,科举舞弊案震惊帝都,大理寺受命彻查。彼时忠义侯嫡子古齐善、户部尚书宗子杜庭松皆被卷入此案,大理寺高低一众官员以顶上花翎为赌注敲响青龙钟,逼得嘉宁帝把审案权交给了当时髦是大理寺少卿的任安乐。

“相爷,此次科举分歧平常,殿下怎会安排下官来做这个主考?”一出上书房,龚季柘拉住了右相问。

她这一抬步远去,连续串的松气声谨慎翼翼响起,恰在这个时候,被风吹着了又受了点小惊吓的团子一下子松了神,连打了几个喷嚏,不晓得是不是太严峻,止都止不住,一张小脸上挂满了眼泪鼻涕,实在不幸得很。

这话一出,韩云顿时挺直了胸脯,看向帝梓元,站得很有模样。

刚才上书房内帝梓元只说了这么一句,凡人听来只觉是对付之词,唯有魏谏晓得,帝梓元独一的这句解释就是她的行事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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