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孤?本王不能号令你?”帝梓元望着才及她腰部的小萝卜头,朝皇城外扫了一眼,“本王的雄师守在拱卫都城的四城和西北边陲,帝家的属臣掌着大靖的朝堂,连你父皇也被本王逼得只能疗养在别苑,你戋戋一个小毛头,本王为何不能号令你?”

谨贵妃眉头皱起,未再辩驳。除了还未称帝,帝梓元现在在大靖的权势与帝君何异?

两相制衡,陛下也是下了一步暗器。

韩云揉了揉冻得发红的鼻头,摇点头。

福海微一哈腰,道:“贵妃娘娘,摄政王有叮咛,自明儿起除右相为太子殿下讲课外,靖安侯世子亦为太子师。”

她说完,在小娃娃惊惧的目光中端起姜茶施施然摆到他嘴边,“现在,给本王喝完。”

“我、我……”他朝后退了两步,自称硬生生转成了“我”。

“大靖太子!?”帝梓元冷冷打断他,眼微眯,“本王不但愿从今今后再听到你在本王面前说出这句话。大靖太子这四个字……”她弯下腰,和韩云目光平齐,“你,受不起。”

“是。”芍药点头退了出去。

帝承恩笑了笑,端起一杯茶递到谨贵妃面前,“娘娘说的是,是我太担忧我们的太子殿下了,不免多虑了些。”

“她想反皇家的心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帝承恩挑了挑眉,顾自坐到窗边,“十万帝家君拱卫帝都周边四城,陛下被她逼得离宫疗养,满朝皆是她帝家眷臣,只是个戋戋摄政王,却居于华宇殿,侵犯一半皇宫……娘娘,恕承恩见地少,如果这还不叫反,那大靖天下就满是忠臣了。”

从未有人对韩云用这类口气说过话,即便他晓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全部大靖最有权势的人,还是几近风俗性地皱起了小眉头。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下带走太子,除非她是想反了皇家,不然太子少不了一根头发丝。”谨贵妃把染血的绣帕扔到芍药手里,神态一派安闲。

“娘娘。”福海唤住她,明显是有事儿要说。

吉利虽说年事不大,但是是宫里的白叟了,韩云前脚被帝梓元抱走,他后脚就差身边的小寺人福海把动静送到了绮云殿。福海进宫禀告的时候,谨贵妃正立在殿前剪花,一个没重视,剪刀扎破指间,鲜血涌出来落在鲜艳欲滴的白牡丹上,触目惊心。

“喝掉。”帝梓元的话简朴而直接,近于号令。

谨贵妃抱着韩云的手握紧,神采乌青,道:“本宫晓得了,明儿本宫会送太子去崇文阁。”她说完回身进了绮云殿。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