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点头应是,恭谨地退出了绮云殿。

傍晚,韩云被福海抱着送回了绮云殿,翘首以盼了一整天的谨贵妃等在绮云殿门口,没让韩云落地便接在了手里。

谨贵妃沉默半晌,终是开口:“既然摄政王已经有了定夺,本宫并无贰言。”

谨贵妃接过茶抿了一口,“你担忧的也不无事理,帝梓元在匪贼窝长大,谁晓得她没法无天起来会做出甚么事。芍药……”她转头叮咛,“叮咛御膳房做几道太子殿下和摄政王爱吃的点心,你亲身送到华宇殿去。”

“我们的太子殿下”这几个字让谨贵妃眉头伸展。她朝帝承恩瞧了一眼,摸摸指上的玉扳指,但笑不语。

当年帝梓元亲手把帝承恩奉上泰山代替她时,怕是如何都没想到将来两人会有这般恶缘。

“喝掉。”帝梓元的话简朴而直接,近于号令。

大靖摄政王帝梓元,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

帝梓元眼底的冷凝划开,朝桌上的姜茶看了一眼,抬了抬下巴,“姜茶可喝了?”

两年前嘉宁帝离京养病,把变更宫中禁军的大权交给她,却把皇宫暗卫统辖权交给了帝承恩。现在想来,怕是陛下晓得这个女人对靖安侯君的固执,才会把天底下最阴私也是最锋利的一把刀交到帝承恩手中。

韩云说完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却不想听到一声淡笑,他展开眼,帝梓元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是。”芍药点头退了出去。

两年前她被嘉宁帝送入东宫做了太子孺人,太子战亡在西北后,两位出身勋爵世家的侧妃被其氏族领回,离了帝都远居避世,唯有她向嘉宁帝请命搬出东宫,言愿为太子毕生守节,为太子祈福。嘉宁帝悯她对太子重情重义,允她居于城郊国庵少言庵,并赐她可出入皇宫的权力。

谨贵妃笑了笑,眼底暴露一抹刚硬,“本宫就算再是个面揉的,也是太子亲母,当朝贵妃。总得让摄政王晓得,太子纵小,也是有人护着的。”

谨贵妃抱着韩云的手握紧,神采乌青,道:“本宫晓得了,明儿本宫会送太子去崇文阁。”她说完回身进了绮云殿。

帝承恩笑了笑,端起一杯茶递到谨贵妃面前,“娘娘说的是,是我太担忧我们的太子殿下了,不免多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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