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唐石声音一重,沉眼扫向他,疆场老将的铁血之风闪现无遗,声音里带了掩不住的气愤,“本将连太子戍守在邺城都不得而知,又如何会有太子谕令,更别说驰援邺城!”

这一望,宋瑜和温朔俱是面色大变,就连一贯情感不动如山的帝梓元,眼底也暴露了不成置信的神采。

落日在天阶绝顶落下,整座城池染上了金黄的暖色。帝梓元眼底的沉重哀思淡淡化去,直至最后变成了浅浅的但愿。

“你甚么都不说……”帝梓元从堂下台阶上走下,行到吉利面前,以剑抬起了吉利低垂的头,一字一句开口:“是想要眼睁睁地看着韩烨死在邺城吗?”

“你向来没有接到过韩烨让你带兵驰援邺城的谕令?”

帝梓元唇角勾起,看向温朔尽是欣喜,她走下石阶,把温朔扶起,声音里有止不住的高傲,“温朔,这一仗,你做的很好,等韩烨返来……”

“那七人,你可另有他们的动静?”帝梓元底子不需求唐石否定或答复,而是问出了最关头的题目。

营帐外,七位准宗师围成的半圆内,韩烨一身盔甲,长剑在握,他的目光逡巡下落在远处山间的军献城烽火上,眼底的神情却沉寂得不似置身于一场存亡之战里。

西北长达一年的动乱从这一天起走到了绝顶,但这时谁都不晓得,云景山上这惨烈的一战会完整窜改云夏大陆将来百年的汗青。

军献城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施府还来不及修整,大堂里勉强能议事,但明显没人体贴这点,帝梓元立在大堂里,背对着世人,没有人能瞧见她的神采。

但是这首要吗?不首要。韩烨只晓得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久到青南山下八万将士的骸骨都已腐朽,久到安宁被逼得只能战亡西北,久到天下人都忘怀了十一年前的那场搏斗,久到全部大靖江山从无人晓得他韩家的罪!

是从他晓得帝家满门冤死本相的那刻起?还是仁德殿外帝梓元当着朗朗朝堂诘责帝家叛国的本相起?是从他爱上任安乐起?还是从他发誓这一辈子都要护着帝梓元起……?

不远处的达赤闻声这话,不由得面色大变,来的竟然真的是七位准宗师!山下爆炸声接连响起,云景城的惨状犹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能再等了,他猛地拔刀挥向天涯朝身后吼。

准宗师虽武力超绝,但北秦兵士个个悍勇,又不畏存亡,云景山上一时堕入了胶着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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