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石会来军献城而不是直接去邺城也恰是因为如此,这七位准宗师在数日前落空了行迹,他不晓得太子戍守在邺城的动静到底是真是假,但起码有一点他能必定,不管太子在做甚么,都应当和靖安侯君脱不了干系。

帝梓元话音未完,整齐的兵马之声从城外浩大而来,在烽火已熄的军献城城头上一时显得格外刺耳。

西城的冲杀声越来越弱,想来负隅顽抗的北秦兵士所剩无几。帝梓元走到城墙边,鲜红的旗号从她脸边拂过,她垂眼,盔甲腰腹处沉淀着一处从未消逝的暗沉血迹。

不过半晌唐石已近到世人面前,他身后,跟着一整支幺水城的军队。唐石从顿时跃下,眼睛沉沉地放在为首的帝梓元身上,一贯温厚的目光除了一样不成置信的外,竟带上了凌厉的诘责之意。

一年前,安宁战亡在青南山下时,身披的就是这副战甲。

帝梓元微微低头,冷厉的眉眼落在他身上,“吉利,你来奉告本侯,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安宁,我承诺你,等韩烨从邺城返来,纵使两家仇怨不是一日可解,但我必然会奉告他我的情意,我毫不会为两家之争鼓起大靖兵戈,我会和他一起好好守住染满了你们鲜血的大靖江山。

“吉利,给本侯出来。”

他身后,一起跟从而来的年青兵士脸上写满了高傲,望向温朔的眼底尽是推戴和爱护。

出乎料想的,帝梓元面上并未暴露欣喜的神采,只能从她沉寂的眼底瞧出一闪而过的感慨,“他们还是守到了最后一卒,也算不负北秦铁军血性之名。”

梓元,承诺我,不管将来如何,你和皇兄都要好好的。——这是安宁留活着上的最后心愿。

只因他是韩家太子,嘉宁帝的儿子。

这场面实在有点诡异,两边身后本该欢乐鼓励重聚的兵士都有些摸不着脑筋。温朔沉不住气,立顿时前就要问个究竟,却被帝梓元摆手拦住。

唐石气势被压得一滞,一时难以答复。他没有想到西北之战未完,韩帝两家在明面上还是君臣的情状下帝梓元竟然直接揭开了十位准宗师的刺杀之事。

唐石神情一变,神采更是丢脸,“从五日前开端,我便再也联络不上他们。”

但是这首要吗?不首要。韩烨只晓得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久到青南山下八万将士的骸骨都已腐朽,久到安宁被逼得只能战亡西北,久到天下人都忘怀了十一年前的那场搏斗,久到全部大靖江山从无人晓得他韩家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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