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想晓得甚么?”好久,吉利的声音在堂内响起,却沙哑得吓人,他朝帝梓元看去,“主子不是不说,只是不晓得该如何说,也不知该从何提及。侯君如此聪明,想必殿下时至本日的所为,侯君应当能猜得一二。”

韩烨的八名保护见这四位准宗师不再御敌,也未有所惊骇,他们冲进北秦的包抄圈,紧紧护在韩烨身侧。

大雪仍在纷飞,昔日能覆了整座山头的红色却被赤色泯没。

不远处的达赤见那四位准宗师不再援手,面色狂喜,手中旗号高举,吼怒:“吹响号角,打击,尽力打击,给本将活捉韩烨,以祭我北秦战亡将士亡……”

即便是接受了几天血战的准宗师,在瞥见韩烨眼底的杀意时都忍不住生出了寒意。

韩烨收回插入北秦兵士腹部的长剑,那剑尖上仍滴着鲜血,他回转头,眼底冰冷的杀意敛住,看向龙老。

帝梓元回回身,看他好久,终是开口:“只要他还活着,就算灭尽北秦十二万雄师,本侯都会带他返来。唐石,帝都里高坐金銮殿里的那位,本侯的话,你如数奉告!”她顿了顿,头微微昂起,“你替本侯问问他,数十年过往,到头来我们韩帝两家走到本日这步,他可曾悔怨?”

大堂里外,死普通的沉默,这个时候任是谁都猜到了韩烨的企图。

帝梓元话音未落,吉利已经跪倒在地,他的头碰在青石大堂上,磕出沉钝的响声,“侯君,您去救救殿下吧!您快去云景山吧!殿下他……”

龙老神情一怔,还未等他答复,韩烨已回回身朝重新冲上来的北秦兵士迎去,他冷沉的话语从铿锵的剑戟声中传来,落在世人耳中。

韩烨眼底隐有颠簸,他的目光落在山下已经毁于一旦的云景城和烽火满盈的邺城平原下,点头,“孤毁了云景城,就是为了邺城能保,孤若走了,这八千人必会下山援助鲜于焕,孤不能走。”

唐石神情略有尴尬,沉哼了一声。

人力偶然尽,七位准宗师迎战三万雄师,如沧海一粟,迟早有力竭之时,没有救兵,云景山顶就是一座孤城。

韩烨,你主宰了全部西北的战局,夺回了军献和云景,让逝者所安生者可胜,却唯独,没有给本身一条活着下山的路。

“是,殿下有叮咛,侯君必须来军献城。我在侯君的药里放了安神药,您若提早醒来,必会赶回邺城换回殿下,只要决斗期近,您才会以大局为重掌山南城帅印。”

他话音落定,手中内力大增,在达赤惊骇的眼神中一把捏断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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