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帝展开眼,他摆了摆手,赵福躬身退出了晋北阁。

而这时的仁德殿外,韩烨的脚步方才抬出一步,不远处高台上帝梓元淡然铿锵的声音已然响起。

谨贵妃说完,不慌不忙拍鼓掌,朝石阶最下端坐着的士子堆里看去:“江云修,上前去返话。”

“你得偿所愿了吗?”帝盛天不答,却问:“韩仲远,你做了这么多,到现在,你得偿所愿了吗?”

“废立国君的遗旨?”帝盛天眼微沉,“你竟然觉得韩子安最后交给我的是废立你的圣旨。”帝盛天从袖中取出一道明黄的卷轴朝嘉宁帝扔去,声音凉凉,“韩仲远,我是大靖建国禅让天下的帝家之主,阵容权威不在你父皇之下,登高一呼大靖便有换帝内哄之祸,韩子安死时,恰是我名誉如日中天之际,他一死,大靖已再无人能辖制于我。光阴悠长,谁又晓得我有一日会不会窜改主张,挑起内哄,重新拿回属于帝家的半壁江山,这一点就连我本身也不敢包管。我和他都晓得大靖真正的内哄之祸是我,帝盛天。”

到头尔,不过一句“晓得了”便踏林而去,不见踪迹。他赶回西苑将嘉宁帝带入宫来了这晋北阁,等了好久,可帝家主始终将来。

帝盛天声音渐重,“氏族分裂,中原混战十八年,大靖的建立耗掉了中原各族几十万条性命,累累白骨换得一个天下承平的大靖王朝,韩仲远,你感觉,我和韩子安要如何熬炼担当者?”

“摄政王,你曲解瑞王爷的意义了。”

嘉宁帝一怔,心底蓦地生出一个荒诞的动机。他缓缓点头,“不成能,不成能,你是说当年父皇他……”

“你胡说!如果他真的嘱意朕为储君,又为安在昭仁殿里为你留下遗旨,把废立国君的权力交到你的手中。朕半生战战兢兢,殚精竭虑,你现在才来奉告朕他是为了我,真是笑话!你觉得朕会信?”

这也是这些年来不管帝家蒙受了甚么,帝盛天始终不入帝都诛杀嘉宁帝,不过是因为,当年太、祖垂死之际,她亲手接下了这道圣旨,为大靖安宁立下了平生的承诺。

最后一句落在风里,待两人再回过神时,帝盛天已不见踪迹。

正想着,台阶下方士子群里一青年踏步而出,锦衣素靴,端得一副好边幅。

石阶上的众臣亦观出帝梓元动了怒,帝家策划几十载才将大靖朝堂紧紧握于手,将嘉宁帝困于西郊别苑,现在又岂会将嘉宁帝等闲请回,八王此次是触了帝家霉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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