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死了,大靖的江山还需求人来守。”
嘉宁帝还是没有答复,只沉默地望着她。
殿门开启,谨贵妃牵着韩云和韩越并行而出,焦心的八王见状就要往里冲,却被赵福拦在殿外。
瑞王嚷着就要朝殿里闯,赵福面色一冷,抬首一挥,强大的劲力袭来,一声闷响,八王齐齐被推得发展几步,半倒在不远处的侍卫身上。
“还活着啊,还活着啊……”
不管是谁,十四年后,都已来不及。
谨贵妃一愣,面色青了又白。本来她和帝承恩策划的这些事都在嘉宁帝眼中,他早就晓得她们会失利,不脱手禁止只是想让她看看帝梓元的本事,今后才气学会冬眠。
“陛下有旨,请摄政王进殿。”
韩越立在几步以外,看着嘉宁帝交代后事,神情中亦有悲戚之感。三年前他被帝家掳到晋南,没想到他回京的这一日竟是嘉宁帝离世之日。当年安宁亡于西北、太子被逼在云景山跳崖都和嘉宁帝有关,这些年他甘心留在帝家,一定没有愤懑嘉宁帝的意义,但现在嘉宁帝垂死,身边年长的儿子,却只要他一个。
昭仁殿大门被重新翻开,帝梓元入殿,顺手一拂,殿门缓缓合住,掩住了内里统统风景。
“瑞王爷,还请慎言!主子说了,陛下有旨,请摄政王进殿。”暮鼓普通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敲打在世民气上,赵福看着世人,神情冷沉。
他垂死之际,面对谨贵妃和韩云时是嘉宁帝,现在,他是韩仲远。
被抓住的人看不见嘉宁帝的神情,只能望着他的方向,眼眶泛红,点了点头。
“父皇!”韩云到底幼年,忍不住带了哭腔,眼泪憋在眼眶里,一双眼通红。
殿内,嘉宁帝躺在龙床上,眼睛微张,气若游丝。
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嘉宁帝了。他面庞惨白,比两年前更衰弱有力。
帝梓元领着群臣立在昭仁宫殿门外,不顾烦躁难安的韩家亲王,她沉默地望着殿门的方向,双眼黑漆漆的,看不清内里的情感。
嘉宁帝点点头,朝身边的韩云看去。
嘉宁帝发明他眼睛的非常,眼底的悲哀更是较着。他一遍各处摩挲着嫡子的掌心,一遍遍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交给你了,今后都交给你了……”
嘉宁帝看着帝梓元,衰老的声声响彻昭仁殿。
谨贵妃领着韩云跪在跪在龙榻前,她小声抽泣,一个劲地抹眼泪,眼底惶恐不安。
“韩仲远,我和安宁韩烨的这平生,不该是现在这番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