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的目光终是凝在帝梓元那一头半白的头发上,他唇角抿了抿,接过早已侯到一旁的吉利手上的薄毯,抬步朝归元中间走去。

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帝梓元想要甚么。她背负着帝家的委曲和那八万条性命冬眠十年,一步步走到现在,不但是为了向天下证明帝家的忠良,更是为了向先帝证明他的为皇之路是错的,她要以本身的体例奉告先帝、大靖朝堂和全部天下,真正的帝王该是甚么模样,真正的帝王能建立甚么样的王朝。

这一顿奏折批的,转眼又是一日,幸亏韩烨熟谙了半月朝事,本日快上很多,才刚入夜便阅完了。

韩烨刚至宫门,便有小寺人上前来报。

仿佛统统的影象,都是从这座府邸、这处归元阁开端。

房门被不客气地推开,韩烨着一身素白中衣,披着件薄衫靠在门上,眯着眼瞧着现在的禁宫大总管,声音似是牙缝里吐出来的,“孤还好好的在呢,叫甚么!当年你在孤身边的时候,可没有打搅孤睡觉的胆量。”

太子的声音淡淡传来,吉利并院门口候着的侍女们不敢出声,侧身施礼算是应对,冷静退了下去。

东宫深处,有一清幽小院。当年韩烨便喜此处,此次他回宫后的疗养之所还是在此。

那日国婚大殿里太仓猝,仿佛直到现在,他才偶然候好都雅看她。

“戋戋陋颜,可还能入摄政王的眼?”

这……算是擅闯吧,好歹也是一品公爵靖安侯府的府邸,就算是东宫来了,也是要通报的好吗殿下!

闻声韩烨声音一扬,吉利立马摇点头,忙不迭表忠心:“殿下,主子哪敢,这是摄政王昨晚入眠前叮咛的。”

“殿下,摄政王说了,如果您问起政事如何这么折腾人,就让主子回……”可贵的,吉利闻声这话没有温温轻柔客客气气,而是一本端庄抬了头,仿照着帝梓元语气,“三年时候,纵只积沙亦能成土,遑论国事,本王日日都是这么过来的,若太子不耐御笔亲批,让他重新再回西北便是。”

韩烨是被吉利一扣三响的拍门声折腾醒的。

韩烨不比韩云,得尽朝臣推戴,以他名正言顺大靖储君的身份,若想登基,连她也不能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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