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瞥了托盘一眼,眼又眯了眯。

瞧着韩烨一副轻挑公子哥的模样,帝梓元到底没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如何?偶然候在这贫嘴,奏折都批完了?”

“梓元,你与皇位,三年前我便已有决定。”

韩烨入侯府一起前行,遇着的侍女瞧着惊呼纷繁施礼,但他亦只摆摆手,径直朝侯府后院而去。

“殿下,您要出宫?”候在一旁的福禄小声问。吉利早上送了奏折便回靖安侯府服侍帝梓元去了,现在服侍在韩烨身边的是当年跟着吉利的小公公福禄。

韩烨搁笔,摆手叮咛,“送到上书房去。”

让她回上书房,这是让她还是执掌朝堂的意义,帝梓元到底有些猎奇韩烨的安排,“你这是不筹算入主皇宫了?”

仿佛统统的影象,都是从这座府邸、这处归元阁开端。

韩烨眼底的疼惜惭愧深深浅浅,一览无余。

倒是大靖朝臣们这些年经的事多,心脏磨炼得忒健壮,上了年事的朝臣们没在国婚那日被自个的摄政王和储君折腾出弊端来,一个个的吃好睡好,乐呵呵在朝中奉职,一副坐等太子和摄政王大婚的万事足模样。若说独一有啥事让他们挂记且不得解的,便只要小太子韩云不尴不尬的储君身份了。

备马?福禄一愣,都城就这么大,殿下去哪也不过半柱香时候,还需求备马?见太子已经走出了书房,他仓猝回神,一边小跑着一边叮咛着宫人备马。

“梓元,你看,连长思也着花了。放心,我有平生,能陪你走下去。”

闻声韩烨声音一扬,吉利立马摇点头,忙不迭表忠心:“殿下,主子哪敢,这是摄政王昨晚入眠前叮咛的。”

韩烨刚至宫门,便有小寺人上前来报。

“睡久了饿了吧,这是苑琴方才送来的桃花羹,来,喝一点。”韩烨松开她的手,把一旁小几上的瓷碗端起递到帝梓元面前,他笑了笑,眉眼清澈,声落若玉石。

她到底蹉跎了半生韶华。

“是,殿下,摄政王还在侯府里头。摄政王昨儿早上吃了一笼城西的小笼包,配的是侯爷夫人亲手做的酒粮丸子。中午是魏老丞相在郊野湖里钓上的全鱼宴,黄浦大人正巧入府拜访,就陪着一块儿吃了。早晨御厨烧了红烧蹄髈,摄政王吃得可香呢,还顺手赏了主子一块儿。摄政王昨晚亥时便入眠了,临睡前饮了点梅子酒,一觉睡得结壮着,到现在还没醒。”

帝梓元躺在回廊摇椅上,手上抱着一本书,双眼轻阖。摇摇摆晃的灯光在她身上投下暖和的柔光,格外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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