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瞧见这一幕，自知理亏，不安闲地咳嗽一声，气势一下就软了下来，把目光放在房内旁的东西上乱晃，“你也是学过武的，下次用内力躲开就是。”
莫天抬手接住，定睛一看，怔住。
这处书阁在施府内最不起眼，是施老将军保藏兵符所用，想不到连澜清竟然能寻出此处？
卓玛挪到小几前替西云焕泡茶，恰好横在两人中间，挡住了两人剑拔弩张的视野。
韩烨回身朝暗道中走去，冰冷笃定的话语伴着脚步声冷冷在通道中久久回旋。
北秦人道子粗暴，少有人善诗书，施府后院的书阁可贵有人踏足，仆人故后，此处更是格外清冷温馨。
莫天还来不及惊奇，帝梓元已从桌上拿起一叠宣纸，右手抬笔蘸墨，顺滑而细致的笔尖在砚台上重重一沾，跟着帝梓元的回身在半空中滑过利落的陈迹。
帝梓元面色如常行到案桌前，打量墙吊颈挂着的西北舆图。她声音里透出一抹不易发觉的冷凝，莫天猜疑地朝身边的女子看去，却不期然撞进那双比前几日城墙下对弈时更清冷的眸子。
宫阙万间皆为土，
珠光下的半张侧颜，眉轻如岱，发黑如墨，眼深如海。
不成瞻望地，莫天沉着眼看着这一幕，心底蓦地生出莫名的柔嫩和豪情万丈的大志，如果西云焕，他的帝国，愿与她共享。
帝梓元眸中的目光比莫天沉冷的声音更果断，那股子气势竟震得莫天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她被握住的手腕。
第二十三章
“能跟在连澜清身边，倒也不算太蠢。”韩烨拿回连洪手中的木盒，顺手将内里的夜明珠扔在地上，盒底夹层中暴露一把墨黑的匕首，他拿出来放在手中把玩，“东海玄铁所铸，天然不是夜明珠的重量可比。”
若为克服而高歌，是为不重亡者；若为亡者而殇，那战役的意义又安在？
卓玛反手将纸团扔进袖子里，对动手中的茶朝帝梓元使了个眼色，泡茶的姿式行云流水，一点儿看不出非常。
莫天的力量极大，这一握更是怒竭而使，帝梓元被拉得行动踉跄，撞上莫天刚硬的身躯。她眉头一皱，借力站定，毫无所惧，“这不过是皇家兵临天下拓展国土的借口，我们明显能够和大靖东骞互通有无，以物易物，不是只要战役和殛毙才气让百姓安乐，兵士死了，他们的家人吃得再好，穿得再暖，心也热不起来。”
连洪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生硬又不成思议地盯着李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