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的手在这些物品上一一抚过,那十年单独杀力的韩烨仿若历历在目。

“纵太子已逝,然这些年太子如何待殿下,主子守在北阙阁看得清清楚楚,老是但愿不留遗憾才是。”

帝梓元眼底隐有潮湿,沉默好久,终是抬步朝阁内走去。

帝都之尊在乾坤,帝都之贵在北阙。

好久,她轻叹一声,展开手札,目光落在信上。

箱子里整整齐齐的安排着很多东西。

当年帝家被冤谋逆,靖安侯府被下旨抄家,早被毁损得脸孔全非。可韩烨竟将她幼时的影象和寓所完整保存了下来,冷静藏于这北阙阁中。

十一年了,从帝北城那一日起我便一向想对你说这句话。

辰非在她身后冷静行了一礼,悄悄退去。

他晓得她性子飞扬跳脱,他只是想让泰山上被囚禁的她活得欢愉些,好好的活到他接她下山的那一日。

可见当年韩帝两家的联婚于全部大靖而言是多么嘉话,竟能让太子妃宫宇和帝王之殿相对比。

帝梓元心底微动,翻开宣纸,神采一怔。

“北阙阁总管寺人辰非,守阁十四载,恭迎殿下入阁。”

第八十三章

“真正的北阙阁?现在看与不看又有何用?”帝梓元立在这座空置了十四年的殿宇下,喃喃自语。

这一句后,信上是整页的空缺,只是高耸的在最后一角落下几行字,许是仓促而写,透着点点苦楚,点点欢乐,点点悲寂,点点密意。

木箱里,放着十来张合着的画卷,帝梓元翻开,手悄悄一顿,眼底暴露不测之色。

对不起。

这平生大靖、朝堂、百姓我都不负。

木箱虽是陈腐,却很洁净,明显平时让人打理得很好。

帝梓元沉默好久,抬手一个个翻开了箱子。

我晓得云景山一战后我怕是回不来了。

你护我半生,到头来落得如此结局,可悔可叹?

若我以韩氏太子的身份死在西北,这一世,起码作为大靖太子,我能在死的那一刻无愧。鬼域路上,再见你帝家属人和那八万冤死的将士,我起码能安然面对他们。

不是欠你,是欠帝家和晋南百姓的。

洛府,洛铭西独坐高楼,一壶浊酒,一座古筝,筝声环绕,隐有清冷孤寂之感。

有此一战,为了大靖,为了你,或许是我最好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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