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帝家女、不为靖安侯、不为天下主宰,只作为帝梓元而展颜。

吾平生求而不得,藏于心间之人,是你,帝梓元。

很多年后,帝氏成为大靖和帝王的忌讳,帝家被埋葬忘怀,这座殿宇也埋没在皑皑长河中,只为太子韩烨一人所惦记。

屏风后一张不大的床,铺着浅白的床单,床单上绣着咧着嘴大笑的娃娃,竟有几分班驳老旧,像是小孩儿旧时用过普通。

“殿下,这房间里统统东西都是太子殿下亲手安插的。太子曾经叮咛过,阁内的茶水不能冷,茶叶要长年备着,窗子要日日通风,不能让您小时候藏着的古书发霉受损。当初承恩居士从泰山而回时带来的东西也是殿下亲身遣人送出去放在这书架下的。那边头是殿下十年来给您网罗的奇珍古玩,每三月送往泰山一次,十年来从未间断。”跟着帝梓元出去的辰非在一旁小声开口,他朝书架右边指了指,“那边有一口楠木箱子,是殿下三年前命人参军中送返来。”

他身后,守阁的将士执戟施礼,仿佛等候好久。

信中笔迹苍劲有力,熟谙非常。

帝梓元眼底隐有潮湿,沉默好久,终是抬步朝阁内走去。

木桌后,书架左边前,温馨地放着十来个年代长远的箱子,里头是韩烨当年送到泰山之物。

箱子里整整齐齐的安排着很多东西。

帝梓元的手在这些物品上一一抚过,那十年单独杀力的韩烨仿若历历在目。

“真正的北阙阁?现在看与不看又有何用?”帝梓元立在这座空置了十四年的殿宇下,喃喃自语。

“纵太子已逝,然这些年太子如何待殿下,主子守在北阙阁看得清清楚楚,老是但愿不留遗憾才是。”

统统的画卷里,只要她一人。

她一怔,哈腰拾起,帝梓元握动手札,却不知为何不敢翻开。

帝梓元眼中瞳色几变,终究抬步走进房间。

帝梓元沉默好久,抬手一个个翻开了箱子。

十四年恩恩仇怨,两族纠葛,这些不该让姐姐一小我担下来。

帝梓元心底微动,翻开宣纸,神采一怔。

梓元,如有一日你见此信,怕是你我此生已无再见之期。

这平生大靖、朝堂、百姓我都不负。

这些年帝梓元行走在对韩家复仇□□的路上,对统统视若不见时,始终忘了问当年阿谁暖和无垢的少年一句……

楼阁中间置着一方木桌,桌后一排书架,书架上除了别史古书,便是些小孩子的玩具。一方窗前置着茶具,晋南雨前龙井的暗香飘来。一方窗前摆着棋盘,白玉的棋子散落在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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