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涓滴未在乎书房中的别的一人,韩烨朝帝盛天的方向点头,“是。”

灵兆点头,“我师父入大靖,就是为了殿下而来。师父要用的药草我都已经筹办好了,只不过帝家主说涪陵山乃京郊重寺,常日里上来诵经拜佛的达官朱紫不在少数,她的身份不便强令闭寺,还请施元帅施以援手,这几日守住涪陵山,莫再让人出去。”

帝盛天轻咦出声,眉毛挑了挑,“你这眼睛都瞎了,如何晓得是净善在此?”

只是他却未坐下,而是对净善一礼朝下,更深一辑,道:“道长从不出北秦国境,此次来大靖帝都不知是否是为了韩烨而来,若道长要韩烨报拯救之恩,凡韩烨能做,必竭尽尽力毫不推委。但韩烨现在已是一介布衣,凡涉大靖国运之重事,不能随便承诺,还请道长包涵。”

大婚三日前,夜,涪陵山顶。

这一句不痛不痒的抱怨一字不落地传进了韩烨耳里。他笑了笑,望向两人的方向,避开了这个话题,“按现在的棋路,想必是净善道长快赢了吧。”

韩烨跟着小沙弥入涪陵寺书房见帝盛天时,帝盛天着一身红衣曲裾,长发束起,正坐在窗边和一名老道长弈棋。

见帝盛天问出了这句话,净善长叹一口气,“国君嗜武,确有损国运,我北秦穷兵黩武,也算尝到了因果循环的业报。老道有力回天,只是想凭微薄之力护得我北秦皇室一点嫡派血脉……”他起家,朝帝盛天哈腰行下大礼,“还望帝家主仁德,成全老道一点遗言。”

可帝盛天是甚么人,她自是晓得净善既然能在那种情状下保住韩烨的内力不散,将其封于体内,那天然也会有破解之法,让他规复内力和眼睛。三年前他没有那么做只不过是因为要支出的代价太大和机会并不得当罢了。

施诤言虽是猜疑,但未敢置喙帝盛天的话,行了一礼便出去了。院外净善的弟子灵兆正候着,瞥见施诤言出来,屈身上前对着施诤言说了几句。

此时,距昭仁殿的国婚,恰好另有三日。

“道长真的寻出了能治我眼睛的体例?”

帝盛天护在帝梓元身边十年,这是她养大的帝君独一一次求她。

帝盛天安静的眼底拂过一抹动容,净善的医术神鬼莫测、冠绝云夏,又位列宗师,即便北秦灭国他仍可清闲安闲,无人敢寻他半点费事。但他却能为了北秦皇室甘心放下一代宗师的庄严求于她手,一身忠骨可鉴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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