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熟谙他?此人深藏不露,平常不露真颜呢!”

夏颜也不打搅他繁忙,兀自将这屋子四周打量一番。分开了一段日子,何漾的屋子窜改不小,多了一张大立架,里头堆满了文书案本,另有一排新置的册本。

夏颜咬了唇不作声,既然立了女户,她便想把边界划清些,登门做客和过夜过夜是两码事,她不想超出这个鸿沟。

“官商本就牵涉不清,在几次应酬中打仗过,而后也是机遇偶合,才发明我俩意趣相投,他便借出了这本爱书。此次征税,他也着力颇多,空缺的那一千两,就是他补齐的。”

底下立即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夏颜敏捷跑到窗边,探头往下望去,屋外已不见人影,中间的巨幅告白布帘被拉扯变了形,看来贼人是通过这个攀爬上来的。

贴完最后一联,何漾一跃蹦到地上,把冻硬的浆糊桶拾掇好,回到里间烤火。

“此民气中有丘壑,如果为官作宰,必有一番高文为,可惜了。”何漾在纸笺末端落了款,通读无误才收进信封中。

而正在情势大好之际,织云坊的白老板却俄然登门拜访,同夏颜密谈了好久,便断供了欢颜的货源。

“梅记那边,比来可有动静?”夏颜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欢颜的小楼比平常商店还高些,爬上去已是不易,要刹时跃下落地精准更是困难,观此人技艺明显是练家子,对此他不得不正视起来:“这几日你返来住罢,在我跟前也能放心些。”

自打上回相谈,夏颜便再也没见过梅廉,常日里手札来往也是他二人居多,虽知何漾定会护她全面,可她总有种被这二人边沿化的感受。

夏颜想起戏文话本子里常提到的女首富,更是各式感慨道:“想当年穆娘子能做到国之首富,自是我等指路明灯,虽不能与之比肩,也可效仿一二,方不负来此人间一遭。”

竹屉笼架在大锅灶里,热气袅袅。包子馒头和甜角,屉屉相接摞得有一人高。另一端案上,手巧的徒弟们擀面筋包饺子,小学徒把新剪的窗花贴到窗纸上,红白相映,与院墙外的白雪红梅遥遥照应。

至于为何没有带走机器,夏颜猜想一来机器太重,以他飞檐走壁的风俗带着不便;二是突入时候不久,还没来得及作案,不管是哪种,夏颜都在心中默念多谢老天爷保佑。

青丫在厨下忙活,何大林也去试手新东西了,一想起昨晚那场惊险,夏颜还心不足悸,便趁摆布无人之时,把这件事同何漾说了,只略过了缝纫机的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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